一路上木风都在跟白月细谈如何部署插手昌黎部的事。
木风说道:“昌黎部并不团结,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一点分化他们。通过廛市的交易,提供盐巴给那些急缺的部落,延缓、不让他们加入昌黎部,弱化他们对青鸟部侵扰的必要。这是明面上我们要做的!”
白月点头:“我明白了,这一点是肯定要让青鸟部感受到的!”
“嗯,这个变化可能不是一两次廛市就能改变的,需要一段时间。”
木风想了想继续说道,“廛市上盐巴的交易可以减少不必要的冲突,这个是帮了青鸟部。但是在廛市上我们接受买卖奴隶,就等于是鼓励那些原本就喜欢劫掠的部落去劫掠了。这样可以进一步让他们内部分化。”
白月这个时候忧心道:“可万一那样的话,最终还是那几个大部落获利,他们会对小部落进行劫掠!这里面就有三个问题:
一是他们抓来俘虏找我们交易,我们交易不交易?
二是他们通过交易就可能会更强大!
三是他们万一对我们有了劫掠的想法该怎么办?”
木风赞许地看了白月一眼:“不错,看得很透彻!”
他想用郭嘉设计破二袁时所说的“急之则相持,缓之而后争心生”来说明,但估摸着白月理解不了,想了想才说道:“我们用盐巴交易就是为了平缓他们对青鸟部的侵扰,这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拿人……与人消灾?”白月不解。
木风笑道:“就是我们拿了人家盐巴,得给人家解决点麻烦事。这个通过廛市就可以解决。但是接下来我们大姜的好处就在你说的三个问题里!
一是他们要来交易,我们欢迎,有多少俘虏,我们要多少俘虏。但是有什么东西,交易什么东西,这个我们说了算。
他们劫掠、俘虏的肯定不能是青鸟部的人,都是昌黎大部或者附近的人。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我们等着收人就行了。真的有的部落是被逼的,我们暗中给点支持也可以,趁机拉拢过来。
二是他们要想在现有的基础上强大,那就只能通过内部的劫掠与兼并。这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就看谁能扛得过了……”
白月疑惑:“可是他们强大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木风笑道:“奴隶、人口呀!他们想强大,那就得劫掠其他部落。遇到小的可以轻松吞下,但部落的数量也会减少,时间一长,二十个变成十个,十个变成五个……嘿嘿,人就那么多人,部落再变少了,会怎么样?”
白月想了想说道:“他们会彼此征伐?”
木风笑道:“不错!部落数量越来越少,就等于一湖的大鱼小鱼现在只剩下几只大个的了,他们要想更进一步,那就只能继续征伐劫掠。到时候不用说只剩一个大部落了,只怕剩下四五个的时候他们自己就心慌了!”
“为什么?”白月疑惑。
“原先杂鱼太多,吸引到青鸟部的注意力的也多,他们也不知道该打谁。现在鱼少了,剩下的都是大鱼,你说会怎么着?”木风笑道。
白月眼睛一亮:“那就是打一个,是一个了!”
“对!”木风抚掌大笑,“这还都是在我们不出手的情况下,如果我们再插手,适当地时候给他们的对手加点东西,指不定就是大鱼吃小鱼不成,还会被崩了牙!”
白月迟疑道:“可这些人如果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岂不是我们要麻烦了?”
木风点头说道:“这个是肯定的。但是你别忘了,整个昌黎大联盟也就那几个三五千人的大部落。一个一个来我大姜也未必怕了他们!”
白月自信一笑:“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