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本的小豆眼转了转,思考了一会后也不太确定地回道,“我本来就是长在山间无人之处的木本。
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人。
大概是千八百年前吧,我也不太记得了。曾经有个很臭很臭的人来到我面前。
他发现了我,但当时我还没有长成。
那个很臭很臭的人看到我十分高兴,他说什么老天都是站在他那边的,不啦不啦不啦。。。
后来他摸了我一把后,就走了。
至于那是不是标记,我也不知道。反正后来我就遇到了你,还被灵宝催熟了。”木本一脸无辜地说道。
苗娇儿感觉这货说了跟没说差不多,什么叫摸了一把。这摸了一把到底是做了记号还是没做记号呀?
这时候,器灵走了过来,虽然木本和火本的年龄可能比这器灵还要长久,但是,他们俩的时间都花费在漫长的成长上。
而器灵不同,他早已成灵,可以思考,可以记忆。他的知识和见识比小木本和小火本要多得多。
“我倒是感觉颜颜的身上并没有那魔君做什么记号。
也可能是魔君曾经做过标记,但是,像木本火本这样的宝物,在他们成熟的一刻相当于脱胎换骨。
那魔君就算是做过标记,在颜颜成熟的一刻,标记也会消失。
我只是奇怪,颜颜成熟的一刻,那魔君肯定是知道的,为什么在时候魔君没有赶过来。而是过了这好多年才开始寻找你们呢?”器灵不解地说道。
“听那些魔修说,好像魔君才复活不久。
可能颜颜成熟的时候,他还是个死的吧!”苗娇儿也只能如此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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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文家修真学院不远,有个小小的修真世家。
这个张姓的小世家连二等世家都算不上,他们只是在修真学院结界外面,灵脉的尾巴梢的地方盖了房子。
然后张家人就借着这一点点的灵气,也有几个筑基成功的家人。
但是,好在张家本来也没有多大的野心,就是本本分分地修炼。全家人倒也过得和美喜乐。
可惜,几天前,一个全身黑衣一脸阴沉的老头,手上牵着一个年轻人来到张家。
张家人没有一个能看得出那老人的修为,但是,这老头周身的气息太过阴郁。张家的老祖宗示意自家儿媳妇带着孙子回娘家看看。
黑衣老头手里牵着的那人看上去跟他有几分相似,可是那人神情木讷,动作僵硬,说是活人,更像一具会动的尸体。
张家老祖宗借着各种由头,把自家的年轻人往外撵,那黑衣老头也不理会张家的动作。
他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面对这黑衣老头,张家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
黑衣老头问张家老祖宗:为什么文家的修真学院没了,结界破了,连灵脉也被污染了。
张家老祖宗在自家人面前是老祖宗,但是,在这黑衣老头面前却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把文家人因为寿数到了又没有突破,害怕死亡,所以就开始修炼邪法。最后,杀了几乎整个学校的学生老师的事都说了。
那黑衣老头看似随意地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扔在地上,茶杯落地自然是摔碎了。
张家老祖宗不知道黑衣老头是什么意思,被吓了一跳。但是,后来他见那黑衣老人仔细地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看得十分专注。
这时候,张家老祖宗才反应过来,这黑衣老头是在卜算。他曾经听闻,说真正卜卦的高手不用法器也能开卦。
有的甚至随手抓一把草都能算出吉凶祸福。
在黑衣老头和张家老祖宗说话的时候,那个被黑衣老头牵着的年轻人一直都没有动。
直到此刻,他突然对黑衣老头说了句:爹,我饿了!
这简直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了。任何孩子都曾经跟自家父亲说过。
张家老祖宗甚至因为这句话,还松了口气。最起码,这一直被牵着的年轻的男人是个真的活人,而不是一具尸体。
“不知令公子有什么喜好,我可以让下人准备些饭菜。。。”还没等张家老祖客气完,那黑衣老头就伸手打断了他的话。
只见那黑衣老头慈爱地看着一脸木讷的年轻男人,“饿了就自己去吃吧!爹还要再看看这卦象。”
这是张家老祖宗这辈子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黑衣老头这句话音还没落,他就看到那一脸木讷的年轻男人手里抓着一个红鲜鲜,还一跳一跳的东西毫无形象地往嘴里塞。
两秒钟之后,当疼痛传到他的大脑时,张家老祖宗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前已经被人开了一个圆洞。
冰冷的空气争先恐后地钻进了他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