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康禹一声一声的喊着大夫,跑进内堂就诊的地方找人,一个老头出来了,看着这浑身湿透的两人,庄康禹抱着郑一凝放在床上,说:“救她。”
老头忽略了这个无理的小子,快速上前看了下郑一凝眼睛和口鼻,探了脉络,一手放在郑一凝心口,一手用力锤,可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老大夫问道:“她溺死多久,带过来又多久?”
庄康禹看大夫给了死掉的答案,瘫软在地,失魂落魄的回道:“我下水救她,被耽误了一盏茶的功夫,后来我把她腹中的水按出,她依旧没有生息,我抱着她跑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到这里。”
大夫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溺水者耽误半盏茶时间就无力回天了,更别说半个时辰,你带她回去吧!”
大夫走出去给庄康禹自己静静,看着围在外面看热闹的,大声说道:“乡亲们,若不是就诊就莫要堵在医馆,以免需要救治的病人无法进来就医,拜托了各位。”
这老大夫说话分量还挺足,那些围观的人都远远在附近盯着医馆大门,开始和别人猜测是谁家公子,就那身衣裳布料就不是他们能用上的,看身段那怀里的定然是女子。
两人全身湿透,衣裳不整,男子衣裳在女子身上,怕是身子被看光了,一路上女子没有动静,那老大夫不救治病人还出来,怕是死掉了。男男女女得闲得在猜测,多为桃色话题。
“这孤男寡女的从山上下来,莫不是野战发生意外跑下山的,果然富家公子玩得就是开。”
“那男的看着年岁不大,带着女子同行上山,连奴仆都不带,哪有什么好心思。”
“我还亲眼看到他们上山前在街上调情,那女子浪荡模样真不像一个小姐,比楼里的姐儿还浪,收了公子的镯子就抛下丫鬟跟着男人走了。”
“紫衣的小姐带丫鬟的那个,我还亲眼看到她前头和另一个公子同行,然后收了副画,后头和那个紫衣男人街上调情的时候,还有一个男人在不远处偷偷看着呢,你说这女的多厉害。”
……
外头舆论满天飞,庄康禹沉浸了好久才恢复力气,起身抱起郑一凝要离开,老大夫拦住道:“公子,外面人多,你从后门离开。”
庄康禹点了点头,跟着学徒从医馆后门离开,一步步的走向郑家的路上,即使精疲力尽,还是咬牙坚持,天空是橙红一片,大家都在家里吃着晚饭,等天黑了路上就更少人了。
夕阳的照应下,庄康禹沉重的背影变成黑影,街上人更少了,原本这离郑家坐马车都要半小时,走路需要的时间更长。
天色渐暗,庄康禹快支撑不住时,来了一群人,看到庄康禹和郑一凝围了过来,其中有几个跑去通知其他人,为首的男人看着庄康禹说:“三少,您去哪了,怎么这样了。”
庄康禹看着魁梧男人好像是府里的副侍卫,瘫软的坐在地上,可手依旧紧紧抱着郑一凝,一个人给庄康禹喂了些糖水,正想触碰郑一凝,庄康禹就说:“别动她,带我去郑府。”
远处传来马车声,庄康禹一言不发的起身,抱着郑一凝有些颤巍巍的上了马车,一直驶向郑府。
郑府大门灯火通明,郑夫人看到马车,急忙跑过去,郑老爷黑着脸走了过去,庄康禹真到面对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