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隐连忙低头,抬手将奏折翻转过来,粗粗掠过那上面的内容,随即不由的屏气凝神。
这沈大人好生糊涂,这种话也敢直白的写到奏折上,要不是他手中的事情太过特殊,康王殿下专门许他特例,就凭着奏章被旁人看了去,沈大人是免不了一顿惩罚的。
什么叫做为安抚商贾之心,还请殿下惩治中伤章二姑娘的罪魁祸首?
这话说的确实委婉,可谁人不知,大家口耳相传重伤了章二姑娘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肃王殿下。
如今这宫里皇后娘娘也好,肃王殿下也罢,都是旁人连提都不敢提的人,这位到好,虽没有直白的把名字写出来,可如此婉转的说出来,又有什么差异?
含隐僵硬地将奏折收了起来,还在心中整理着措辞,他一直是殿下的近身侍卫,本来就话少,可无奈宫变之后,殿下不信任旁人,只得拉了自己临时充数。
这种场面话,自己着实不擅长。
“殿下,沈大人既如此说,会不会当真是有什么缘故,不如将人叫来宫中,仔细问一问?”憋来憋去,他难得说出来了一句话。
康王的眉心已经被捏了几回了,听他如此说,便也允了。
“好啊,本王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令人信服的理由?”
如此便有了沈之衍再度进宫,站在勤政殿这一幕。
听闻康王没好气的问责,沈之衍仍旧不疾不徐,反正殿中也没有其他的宫人,他也只管直白的道明就是。
“微臣这三日未曾耽搁,时常去拜访那些巨商大贾们,一开始他们总是推拒,无论微尘怎么劝说都两耳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