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敏禾替鹿洺捏了一把汗,在治愈别人的时候总要揭开自己的伤疤,切身体会那段时间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吃点东西吧,你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鹿洺看着桌子上已经冷掉的早餐,语气十分的温柔劝说着。
虽说长着一副硬汉脸,可和朴敏禾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相必,他远远没有那个家伙狠。
“其实有些事情永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坚持一下就过来了!”
看着床上的女孩儿坐在那发呆,一句话不说,鹿洺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盯着她那张沧桑毫无血色的脸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也被人侵犯过,是我的亲姨夫。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非常害怕和别人相处。
后来我的父母去世了,我又被我的家人扔到了福利院里,那段记忆也不是很好。
可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嘛!”
文静怡听了之后脸上写满了茫然,不明白这个男人跟自己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一个人可以揭开自己的伤疤,把那些不堪的往事说出来,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如果自己像他这么有勇气的话,或许结局肯定会不一样的。
“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现在孩子已经没有了!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你自愿的,还是应该把真相说出来的。”
床上的女孩儿似乎有了反应,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崩溃到失声痛哭。
鹿洺坐在床边,想要安慰她抬起的手最终还是放下了,抽出桌子上的纸巾递给她,“其实你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你已经经历了,适当的回击他们,让他们畏惧你。
这应该是你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像我这句肮脏的身体,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一种浪费,那个孽障本来就不应该存活。
所有人都可以伤害我,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折磨我!”
文静怡崩溃的扯开自己的衣服,眼泪婆娑,“我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是他们留下来的。
这些禽兽,完全就没把我当成人。
文涛明……他纵容那些人伤害我,他也是其中的一个,他该死。
可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跟他斗,我这辈子都逃离不开他的魔掌!”
鹿洺盯着她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新伤旧伤纵横交错,每一个伤疤都有着它的故事。
“你现在已经逃离他的魔爪了,只要有我们在,没有人可以把你带走。
既然你逃出来之后想到的人是我们的老大,你就应该相信她有这个本事可以帮助你。”
鹿洺神情复杂的注视着面前这个女孩儿,她被伤害的程度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这世界上有一群人,他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如同蝼蚁一样,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被很多人讨厌,被很多人折磨,他们无力反抗。
“我的确是相信她的,要不然我也不能出来找她。
可就算是他也没办法和文涛明斗。
你们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么的恶心,有多么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