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吃了一惊,转脸看向夏以沫:“什,什么意思?妈咪?“
夏以沫含笑,点点头,拉着他的小手,放到自己小腹的位置。
“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住进了这里,再过几个月,就又有一个小小人儿叫你哥哥了。”
Leo的手隔着被子,小心翼翼起来,连表情都小心起来:“真的呀,那,妈咪你要好好照顾他,等他生下来,就换我来照顾他,妈咪,太好了,我们家又有新成员了。”
三个人半年多没见了,很是兴奋。
Leo向爹地妈咪介绍着自己学校里那些学习和训练中的趣事,听得夏以沫眼睛睁得大大的,战时濂则满目怜爱。
换成谁有这样出色的儿子,都会骄傲如他的。
爆炸现场一片战乱。
伊藤野目睹战时濂疯了一样抱着夏以沫离开,他从背影都能感受得到战时濂心中的恐惧,因为他的心中同样恐惧。
夏以沫躲开他,也躲开铁柜遮挡的那一刻,爆炸声传来的那一刻,他的心忽然特别疼。
从来没有人,能让他如此牵挂过。
而那个女人,却还对他不屑一顾。
他的人很快就出现了,面如土色,见以伊藤野安然无恙,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什么也没有说,大步走了出去。
季轻语正把一束刚从花园里剪来的花插进花瓶中,这些年,在日本,日本女人的必梓课,她也都是读过的。
今天她的心情很好,所以一边插花一边等消息。
她的头发忽然被人从后面拉住。
“啊!” 季轻语尖叫一声,伸手去护自己的头发,花洒落一地。
伊藤野一把把她甩出去, 季轻语摔在地毯上,头发掉了一大把。
她惊恐地看向伊藤野。
伊藤野一句话也不说,一脚踢过来,踢在她的小腹上。
“啊!” 季轻语还来不及哼声,头发又被抓住,左右开弓的耳光打在她的脸上。
耳边只听到伊藤野沉重的呼吸声。
季轻语的嘴角流出血来,她抓住伊藤野的衣襟:“伊藤,伊藤——”
伊藤野一脚踢开她。
发泄过了,伊藤野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毛巾擦手。
季轻语在地上挣扎着,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伊藤,为什么?为什么?”
她泪流满面,看着面前这个伟岸的男人。
“还要问我为什么?你都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伊藤野冷冷道。
季轻语目光一闪:“我,我做了什么?我,我只是插花,插花而已。”
“呵,插花!“伊藤野唇角微扬,睨一眼地上的 季轻语。
“一边插花一边等着夏以沫的死讯吧?“
季轻语的目光避开伊藤野箭一边的眼神。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别碰夏以沫,别碰夏以沫?我的话,你也敢当成耳旁风吗?“
“我,我没有。“ 季轻语垂下头。
手紧紧抓着地毯上的长毛。
为了夏以沫,伊藤野居然会下这么重的手打她,完全不顾念一点点他们之间的情份。
伊藤野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扬起来,让她看自己额角的伤:“你还想赖?我告诉你,他们炸饭店的时候,我就在里面,跟夏以沫在一起!“
季轻语瞳孔一缩。
他们在一起? 林芊芊不认识伊藤野,她手下的人更不会认识,那么下手的时候就不可能避开伊藤野。
他的目光落在伊藤野额角,有一块并不严重的擦伤。
那夏以沫呢?她死了吗?
伊藤野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冷冷一笑:“死心吧!夏以沫的命大着呢,她没死,只受了些伤罢了,离死远着呢!老天对你真是不公平,总是不能让你心想事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费尽心机都算计不到人家, 季梓文你斗不过,梓筠你斗不过,连夏以沫,你都没能力弄死她, 季轻语,你活得可真失败!”
伊藤野的话,一字一字扎在 季轻语的心上。
季轻语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喊出来,眼泪出卖了她的心。
伊藤野扬声唤道:“来人!”
应声进来两个人。
“把这个女人给我关起来!”伊藤野冷声吩咐。
“是!”两个人面无表情,也不多问,架起 季轻语就走。
季轻语挣扎:“伊藤,伊藤,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我不会了,我一定听你的话,伊藤,求求你,求求你带我回日本,求求你让我见小天——”
“把她的嘴给我堵上!”伊藤野怒道。
季轻语的嘴里立刻被塞进了东西,再也发不出声音。
黑暗的屋子里, 季轻语伏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