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伤在身的那个副将就被安排在北面的军帐中。
整个人的脸色苍白至极,躺在卧榻上,只剩下气若游丝的样子。
他睡得昏昏沉沉,仿佛外面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此刻都与他无关。
安年南略看他身上的箭伤,有些熟悉这个箭痕了。大抵又是瞬庄的修士所伤,下手很重。
副将嘛,经常舞枪弄刀,不会如此弱不禁风,除非他自已没有打算反击了。
安年南替他把衣裳穿好,省得被帐外渗透进来的寒风把他冻着。
明洝迷离的眸光一直留意着帐门的动静,神情严肃。
在他们过来营帐前,安年南选择快马加鞭过来了,同时还抄了小路。
但这个做法,倒是让明洝担心。
毕竟他是唐国的太子,若是选择偏僻冷清的小路去营帐,很有可能会有刺客埋伏在四周。
“太子殿下,锦闲来了。”
明洝如实禀告道,当时在城外奉命把一把佩剑赠送博依,却被他当面拒绝了。
那个时候,锦闲也是满眼困惑,兴许,心中觉得那把佩剑不错。
安年南点了点头,早就料想到他们会过来营帐。
因此,就在这里等着。安年南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跟锦闲联手。
最近,虽然安见表面上一如既往,但很可能会在暗中谋划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锦闲。”
撞上她投来诧异的眸光,安年南只是淡淡一笑。
看到他们行礼后,才继续问道,“玄威将军依然还在为他副将受伤一事大吵大闹,但你就放心好了,我会秉公处理此事。”
他当时不过就是派人在楼中拼尽全力地夸张博以聪慧过人。
没有想到华止竟然舍得用了自已的副将性命来一赌,只为了对付博以,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博依有些愣住了,在路上就跟锦闲提议,尽量让此事闹得满城风雨。
到时候,唐王知道了,肯定会派了过来彻查此事。
那么就可以把真相公之于众,这样也不会真的遇事畏畏缩缩。
但安年南的意思,就是让他自已出面把此事处理了。
凭着他是唐国的太子,谅着华止都不敢吭声了。
“多谢太子殿下。”
其实不用安年南出手,博依都有信心应对华止。
但目前还是选择留在络锦城中,就怕华止会从中作梗,害得博以尸骨无存了。
反正年浅会处理门中的事宜妥当,根本就不需要博依担心。
“从他身上的箭痕来看,能够看得出是出自于瞬庄的修士所伤,他们离开门派后,就喜欢成为一个杀手?”
除此之外,极少有听说过瞬庄的修士会替唐国的子民排忧解难。
安年南对这个门派的修士的评价很低,像是不喜欢他们一样。
他们整天就知道害人不浅,没有打算救死扶伤。
“部分的修士会选择这条不归路。”
博依坦诚回答道,只有很少瞬庄的修士,才不会整天想着如何去害人不浅。
锦闲同意点了点头,侧目一瞄。那个副将依然躺在那里,仿佛整个人都只剩下一丝尚存的样子。
可见当时他在兵库受伤,刺客对他下手极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