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脸色愈发的凝重起来了,字字清晰道,“我希望你可以尽了自已的努力,在暗中保护她了…就看在她情愿替你们挡去那些明枪暗箭的份上。”
以前,国师极少低声下气求着别人办事。
毕竟他觉得凡事多靠自已完成,才算是真的本领了。
博依立即回答道,“我一定会保护好她。”
眼神真诚至极,在整个络锦城中,博依想要保护的人,除了他的父亲外,就是她了。
“太子殿下。”
这个声音虽小,但却十分清晰地飘落在他的耳朵中。
博依蓦然侧目望了过去,就看到那个面目可憎的枫尽正在门前,朝着安年南毕恭毕敬地行礼。
这个时候,太子居然又过来锦间院了。
自从半个月以来,安意义受了惊吓。
齐贵妃都没有动静,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没有事情需要商量,才对。
他这次过来锦间院,就是为了找锦闲谈话。
安年南撞上他冰冷的眸光后,只是嘴角上扬,并没有半分责备他的意思。
安年南娴熟地前去锦室,因为这个时候,锦闲应该就在那里。
冷清的锦室门前,那两个淡金色的灯笼随风而动。
锦闲想了想,也不知道父亲带着他出去商量着哪些事情了。
正在忐忑不安时,长廊下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锦闲顿时喜出望外,就冲了出去。
看到安年南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起来。
后来又只能强颜欢笑道,“太子殿下。”
虽然他没有当面呵斥她借着华从之手。
在那条偏僻的西南大街上,让安意义受了惊吓,但他始终觉得这个法子不妥。
“以后见了我,不必如此的毕恭毕敬行礼。都是相识这么久了,何必客气。”
安年南温柔似水道,就进去室内了。
看到桌面上那一把扇子,顺手拿了起来。
打开的时候,他发现扇子上面的字迹居然是博依所写的。
这个掌门回来络锦城一段时间了,还没有打算回去门中。
“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
以前安年南过来这里,都是跟她商量对策。
安年南笑了笑道,“难得这些天风平浪静,就不谈对策了。今天我就是过来跟你叙叙旧,并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需要商量。”
说着,就坐了下来。他眼尾的余光瞟到她站在一边上,似乎她的眸光落在窗外,像是正在等着一个人的归来。
“锦闲!”
“我在。”锦闲立即中断视线,就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何事?”
室内又恢复以往的平静,就连他自已走动的声音,都能够清楚听得到了。
安年南挑了挑眉头,拿起茶杯的那一刻。
眼神有些冷冽,“最近父王总是为安意义选了驸马一事,忙得焦头烂额。”
说着这里的时候,却看到锦闲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就知道此事与她无关了。
安意义不会着急选了驸马,她最希望的就是能够嫁给博依。
所以她是不会主动要求父王选了驸马的。
如果不是锦闲的手笔,那么剩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应该是博依的手笔。
他希望唐王早点替安意义选了驸马,这样他就可以明媒正娶。
难怪博依前些天进宫,还跟唐王待了很久。
安年南想了想,觉得此事一定跟博依有关。
只是暂时没有足够的证据,去当面质问博依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