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卷蓦然翻了白眼,就知道穆慕木没有半点正经了,又不是隔着几年的时间不见。
前一段时间内,他们还见面了,怎么可能会多年未见面?
“你还不如关心自已的伤势,什么时候会好起来?”
锦闲坐了下来,就看到他脖子之处,有些清淤在内。知道他平时没少被安平打了。
但穆慕木从来就没有抱怨过他的妻子,偶尔还会跟锦闲夸赞安平贤惠。
在人前人后,穆慕木都会给安平留下些许的颜面。
“我过得很好呀!又不像你整天都冒险了。”
说着的时候,穆慕木的目光温柔,有时候觉得像锦闲这样的人,长年累月为了锦间院的琐事奔波,弄得整个人都有些憔悴了。
“你过得…真是一言难尽。”
戎卷忍不住打岔道,之前,看到他的时候,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羡煞多少人。
只是后来,他就成了这个样子,都不敢频繁出门,有时候,还会被安平数落一顿。
穆慕木不以为然道,“将来你就会明白,有一个喜欢的人,在自已的身边上,那是别样的幸福了。”
反正他不会懂的,戎卷只会查案办事,极少在这些情情爱爱上,关心过了。
才会弄得如今这样,一副灰头灰脸的样子。
锦闲给自已斟酌一杯美酒,动作极其的温柔,问道,“说吧,今天让我出来,究竟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你向来聪慧,应该也用不着别人帮忙吧?”
字字清晰道,这个酒楼中的人,渐渐地少了很多。
可能就是穆慕木的意思,让小二不再放了别人进来,至于银子方面,这个会给他们的。
穆慕木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有些愈发的黑沉下来,冷眼横扫四周后,才发现周围的人,寥寥无几。
这个时候,穆慕木才稍微放心了,把自已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殿下可能要小心些许,泽王殿下想要对付他。当然了,齐妃娘娘会从王后的家族下手,到时候,家族逐渐地衰败下来,将来殿下,又怎么可能会顺利地争夺君位了?”
想到这点后,穆慕木就打算把此事告诉锦闲。
她跟安年南联手,会替他着想,况且锦闲此人,不会卖主求荣。
她跟沈样不是一类的人,他嘛,可以卖主求荣,只是为了自已的前程着想。
锦闲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穆执念。
而她在一个时辰前,差点就把安年南害惨了。
以为算计安能,这样他就可以恢复自已的太子之位。
穆执念这样做,有些愚蠢。
王后家族的势力不小,在朝廷中盘根错节,想要尽数地铲除,有些不易了。
所以唐王这些年来,想方设法,才稍微让她家族的势力减少些许。
如今没有哪个家族能够跟王后家族的势力平起平坐。
齐妃家族的势力,比不上她的。
所以齐妃这些年以来,都会在唐王的耳根前,时不时就说了很多功高震主的臣子谋权篡位的例子。
就想着让唐王能够忌惮王后家族的势力,从而远离她。
唐王毕竟曾经从众多皇子的厮杀中,才能够顺利当上唐国的君王。
自然不会愚蠢至极,听信齐妃的话了。
“陛下聪慧,自然不会这么容易听信齐妃娘娘的话。不过,我们必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齐妃娘娘说了那么多年,关于王后家族的坏话,是时候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