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依旧没说说话,可她的沉默在孔沅香看来,就是默认了她的猜测,孔沅香顿时一脸怒意,开口道,“她还要不要脸,我堂哥可是已经跟云歌你定亲了,她难道还想横插一杠,毁了这门亲,她好嫁到我们家来吗?”
听得孔沅香这么说,云歌并不觉得惊讶,当时从天泉寺下来,何琼枝遇到她,一开口不是打招呼,却是突然冒出来一句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苏小姐可别强求。”
当时两人离得很近,何琼枝说话声又很小,因而也只有云歌听到,当时云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再想起孔彦鸿的举措,云歌觉得这一切似乎并非偶然,何琼枝说的明显意有所指。
“沅香,你可别乱说,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回头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搁?”虽说云歌知道孔沅香是替自己抱不平,但这事还未定下来之前,不便说开,云歌可不想变成旁人口中的谈资,若孔彦鸿真的想退亲,她等着便是,倒还真不怕何琼枝和孔彦鸿有什么关联。
孔沅香认定何琼枝私下做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事,甚是不悦,可云歌这会依旧镇定自若,并无半点不爽,她忍不住出声道,“云歌,你就不生气吗?”
云歌笑了笑,道,“有什么好生气的?”
云歌虽说在这大周生活了将近十年,可她骨子里却是有着现代人的思想,在现代,不少交往多年的男女朋友最终也没能走到最后,而她和孔彦鸿,不过是长辈定下的娃娃亲,并无多少感情,虽说她已经做好了接受孔彦鸿为未来丈夫的心理准备,现在他生出悔意,云歌自然也有不快,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真不生气啊?”孔沅香面露惊讶,有些不解,但云歌脸上的笑,却无半点敷衍,而是真的发自内心。
“好了,我的好沅香,咱们就别说这些个,你跟我说说何琼枝是什么样的人吧,我倒是担心孔公子被她骗了。”
孔彦鸿是典型的读书人,很讲究礼义廉耻,如果没有非常重要的原因,他是不可能做出毁约这种不仁义的事情,所以云歌怀疑这事何琼枝真的做了些什么。
“何家以前跟我们家住同一条街巷,何琼枝跟我堂姐关系很是要好,而且我们到淮州后,堂姐并没有来淮州,而是跟着大伯母去了她外祖家,两人来往更是密切,她惯会讨人喜欢,私下也喜欢挑拨,也因为她,我和堂姐一向不和。”
听到孔沅香这一番话,云歌也大致了解她为何不喜欢何琼枝,当然了,也让云歌心底更加肯定何琼枝怕是在孔彦鸿跟前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孔彦鸿忍不住私下找她说要毁约。
想来孔沅香是真的不喜何琼枝,一打开话匣子,竟是停不住,拉着云歌说了好些关于何琼枝的事情,不管是她亲眼见到,还是通过旁人说的,让云歌对何琼枝有了更多了解,那就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小人”。
且不管孔沅香说的有几分真,云歌打定主意尽量避免与她正面交锋,想了想,她决定把天泉寺发生的事情告诉孔沅香,若是以后真发生什么事情,孔沅香也会站在她这边。
“沅香,上次在天泉寺,你堂兄跟我说,想要解除婚约,你回头帮我打听看看,他可是想好什么时候跟长辈们说起这事?”
云歌话音刚落,就听得孔沅香一声尖叫,“什么,他竟然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