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琼枝的出现,对于云歌来说,是她在淮州生活十来年的第一个挑战,何琼枝对云歌莫名的敌意,让云歌心底也清楚,未来半年,她的日子可能不会太轻松。
云歌的猜测,很快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一印证。
在淮州第一女学,云歌还是小有名气,功课里头,除了刺绣跟旁人相比要稍逊一色,但琴棋书画虽说不上是样样精通,但在同龄的同学里,绝对是翘楚。
学院里的教书先生,也都极为喜欢云歌,说云歌是淮州百年难遇的灵秀学生,是不错的好苗子,如此称赞的话,不可避免的给云歌招来不少嫉妒,但她们也只有眼红的份。
可何琼枝的到来,让那些嫉妒云歌的人,像是找到了希望一样,然后瞬间成为何琼枝的拥护者,处处跟云歌唱对头戏,云歌觉得很无奈,更是觉得可笑,因为赢不过她,所以想借别人将自己踩在脚下?
云歌倒不怕何琼枝使什么花招,也不怕学院里不喜她的人给她使绊子,不过一想到要跟这些心智不成熟的小丫头斗智斗勇,一心想全力准备皇家女子学院考试的云歌,多少也觉得有些头疼,这些玩家家的把戏,她是真的没兴趣。
九月,秋高气爽,学院里的花园正值景致最好的时候,为了不辜负这样的美景,先生组织班里的女学生去花园赏花,写生,不过,这些去赏花的女学生里边,却不包括云歌在内。
云歌没有去,倒不是被罚留在教舍,也不是她不喜花花草草,而是云歌体质偏弱,每到鲜花簇拥的季节,她很容易过敏,轻的话,全身长满红疙瘩,严重点,那就是直接晕倒,等着大夫抢救。
说到这个,云歌满肚子都是眼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穿越过来,会有过敏问题,从小到大,本来出门的机会也不多,有了这个弱症,更是剥夺了云歌踏春秋游的机会,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
当然了,有时候云歌实在是忍不住,会蒙上面纱就出门,只可惜大周民风开放,云歌这一蒙面纱,就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不知情的还以为云歌毁容了,看她的目光就显得格外同情,出游的心情,往往都被这些目光毁掉,时间一长,云歌索性也不出门,认命的待在家。
所以,当窗外传来一阵阵娇俏的欢笑声时,云歌长长呼了一口气,然后自言自语道,“听不到,听不到。”
就在云歌闭着眼睛,逼迫自己静下心来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道说话声,“云歌,你自己在这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不会一个人无聊,就开始自说自话了吧。”
睁开眼,云歌就看到一个长得白白净净,双眸含笑的清丽女子站在自己跟前,她连站起身来,欢喜上前拥住来人,道,“芷萝,你怎么今儿才来学院,我和沅香还以为你不来上学了呢。”
许久没见宋芷萝,云歌甚是想念。
面对云歌的热情,宋芷萝也连张开双臂回抱云歌,然后开口道,“就是家里一些事耽误了,这不是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