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脸色的神色也是一会一变,落在苏怀江眼中,就只剩下浓浓地担忧与愤怒,他蹭的站起身来,然后对云歌道,“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为父这就去找他。”言语间透着一股很快压制不住的怒意。
苏怀江满脸通红,是难得被气成这样子,云歌见状,知道苏怀江误解了,连出声道,“父亲,他没欺负我,他还说给我找了几个身手好的丫头,明天送给我,他怕我不安全,让我跟父亲说不要卷入太子之位的争夺风波中。”
云歌一口气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苏怀江的反应,她虽然跟苏怀江很亲近,平素在他跟前也是极为放松和自在,但并不代表云歌真的一点都不怕苏怀江,至少发怒的苏怀江,云歌心生畏惧。
云歌有意让苏怀江降低对顾贤睿的敌意,但苏怀江的重点却不是顾贤睿想方设法保护云歌的安全,而是想着,他肯定对云歌有想法,于是,眉头皱得更厉害,一脸恨恨地开口道,“这个臭小子,竟然真的敢对你有想法,下次让我瞧见,看我如何收拾他。”
说实在的,云歌还不曾亲眼见到护女狂魔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但现在看到苏怀江的反应,她算是知道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问苏怀江道,“父亲下次看到他,是打算揍他一顿还是怎么的?”
一个是朝廷正五品的吏部侍郎,一个是定国公府世子的嫡长子,顾四公子,云歌当真无法去想象两人当街扭打在一块的场景。
云歌这么一说,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苏怀江闻言,有些尴尬,他确实不能打顾贤睿一顿。
且不说他是朝廷官员,自有当官者的威严,但他更是长者,也是云歌的父亲,总不能让人以为苏家四老爷跟市井混混一样,还出手打人,半点没有读书人的斯文,以后传出去还不笑掉旁人的大牙?
不过,不能打人,并不代表苏怀江什么也不能做,于是,他开口对云歌道,“云儿,你可别被他的外表给蒙骗了,瞧着长得人模狗样的,可在外的名声可不好,他送什么给你,云儿都别收,你喜欢什么,告诉父亲,父亲都给你买来。”
说完,苏怀江想到刚才云歌说顾贤睿还要给云歌送人,连开口道,“他送的人,云儿也别要,父亲定会给你挑最好的人来保护你,他的人,谁知道会做些什么事。”
万一把云歌的喜好全都打听走了,然后讨好云歌,那岂不是把云歌的心都给勾走了?苏怀江越想越觉得顾贤睿这个人太阴险,恨不得立马带着云歌回淮州,让顾贤睿无计可施。
眼看着苏怀江越想越偏,云歌连开口道,“父亲,你就放心吧,这事我知道如何处理的,倒是这会天色已晚,我还是先给父亲写一幅字吧,免得回头母亲怀疑到什么。”
以写字为借口,回头却一个字都没写,很容易让薛氏怀疑到什么。
云歌这么一说,苏怀江也连连点头,连去拿纸笔过来,虽然不是特意请云歌过来写字的,但苏怀江一向很看重云歌的字,特意去把珍藏的徽墨拿出来,然后亲自给云歌磨墨。
等云歌刚写了半幅字,外头常秋就在敲门,说是夫人送甜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