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让乐娘霎时脸色全白,不知所措地愣在当场。
“壮、壮士,这是何意?你所言妾身听不懂!”乐娘回避地垂下眉睫,眼神闪烁地扯扯自己的罗裙,却依旧强作镇定道。
玄衣人轻笑一声,站了起来,在屋内随意转了一圈,顺带还用脚踢了踢跟全无声息的吕师杰。
“你可知道我给你这位恩客用了什么药?”玄衣人转过头眼神幽邃道。
乐娘唇角一抖,瑟缩地往后躲了躲。
然后就见对方一只脚踩在了吕师杰的后背心上,彷佛也没有用多大力,吕师杰却骤然全身剧烈颤动起来,嘴边口涎还哗哗往下流,就好像一只待宰的猪猡,明明很痛苦却一声嚎叫也发不出来。
乐娘看得心惊肉跳,全身也跟着发起颤,眼泪倏尔就出来了。
“壮士,壮士饶命——”她登时“扑通”往地上一跪,一遍遍磕头,额头撞击地面的动静都好似要将地砖磕破了般,“我说,我全说——”
玄衣人松了脚,缓缓走到乐娘面前,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道:“若是有半个字是假的,在下可是认得意真楼的门朝南朝北的,说不定得空就会听一听小娘子的琵琶曲,再请教请教的!”
“不敢不敢!妾身不敢胡言乱语!”乐娘抖动地抱着自己的胳膊缩成一团。
“确实,前年春日,有一天,曲儿很着急地来托我寻过三个有点门路的护院,说是听到有人要绑架衙内的婢女,她要将人给抢下来——”她颤着声音道。
“既是绑架,她怎么不去报官?反倒自己寻人去抢?”
“是,是的!妾身当时也这么问她的!“乐娘蹙着描摹异常精致的柳叶眉道。
“她说因为要绑架那婢女的是平章府上的人,她又不敢惊动!可委实找不到人帮忙,又说那被绑的婢女与她情同姐妹,她不忍心对方被人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