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逸之大踏步率先往舢板上走去。
那日松扶着廉善甫也上了船。
红日下,桅帆迎着风,尾橹吱呀,舵楼上的船工呼喝一声“开船啦”,船便顺风顺水而下。
伯逸之立在船头眺望延绵千里的大运河,朝阳斜斜打在他长身玉立的背影上,若一面眠桅般修长。
“那日松,你说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廉善甫坐在一个货箱上,摸摸下巴猜测。
“二先生如何有此一问?”那日松淡淡道。
“从昨日要说离开临安府开始,他的话就明显少了许多!总是魂不守舍的!”他琢磨着道。
“老前辈未寻到,先生着急吧!”那日松眼光闪了闪,低低随口应道。
“老前辈失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族长也没敢指望我们来一趟江南就寻到人!先生心里很清楚!”廉善甫一脸很明白的样子道,“我的直觉他不是这个原因!”
那日松神色淡漠,不再搭话。
廉善甫也知晓他这个没嘴葫芦的脾气,能跟他搭两句话已经算给面子了,他也不在意,就自顾自叨叨瞎琢磨。
待船出了河口,伯逸之才回眸望向余杭门高大的城门楼子,彷佛要将清早临安城的样子镌刻在心上。
风鼓动他的青灰袍服,猎猎若乌云浮。
赵重幻,是不是此去今生再也没有重逢的机会了?
他默默在心底问道。
只是,命运有时很有意思,总会在你最不期待的某一个转角,偏偏让你重遇到那个人,然后无声无息地赔尽一生。喜欢笛上春行录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笛上春行录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