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一时都咋舌地彼此相视一眼,然后不由自主凑上前来,皆想亲眼仔细看看眼前这丑怪少年到底对毒物使了什么术法。
“大家不必惊讶!这牵机之药,其中主要是以西域传来的苦实加麝香、延胡调制而成,是剧毒之物!”
赵重幻一边收起自己的小布包,一边解释道。
“若想与其他毒物区分开,一般银针自然不起作用,但是我们只需在其中加入一些绿矾油,它就会变成这种紫中带蓝之色!自然就很容易辨别了!”
旁观的人都不禁恍然大悟地点头,纷纷看着赵重幻的眼神也变成迥异不同。
“赵小哥这查勘辨毒的手法还是那么教本官大开眼界呀!“
早就坐不住的何寺卿捻着胡须俯身盯着那晶莹透明的琉璃盏,一边说一边点头不歇。
李寺丞也激动地凑上来,啧啧称奇道:“是啊,下官一见赵小哥掏她的袍袖,就忍不住要激动,果然没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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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平章府一干女眷都忍不住目瞪口呆地盯着大理寺那二位大人。
看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如入无人之境,眼神对着那只琉璃盏,简直跟见了亲人一般,恋恋不舍,欢喜不已。
胡老夫人也好奇地盯着琉璃盏出了片刻神,骤然便清醒过来——
既然此物被证实为牵机之药,那阿巧岂不就是杀死范慧娘的凶手?
罗云沁沉沉地注视着赵重幻,眼中的温柔与浅淡也于不知不觉中消隐,如同被阴翳蔽住的东天,铅云层层。
一堂内,惟有谢长怀依旧坐于原处,慢条斯理地啜着茶水。
“大人面前献丑了!“
赵重幻恭谨道,“其实小人对此案有一点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何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