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说完,上前拉了师菡,轻声道:“我只要你一人。”
“旁的,管它是天仙还是妖孽,我都瞧不上。”
他这话发自肺腑,初见师菡时,喻阎渊心中就已然有数,这辈子,要么他高头大马将师菡娶进家中。
要么,守着她,只要她安好,他怎样都可以。
一行人上了顶楼,喻阎渊自然而然的将身侧的凳子擦干净后,拉着师菡坐下。
他们身后,那群女子正要进来伺候,某人一记冷眼扫过,带头的女子连忙转身便要离开。
转身的太急,一不留神撞在身后女子肩上,后面的女子都没防备,眨眼功夫,被撞倒一片。
师菡扭头看去,然后朝着冬杏点点头,笑道:“今日佳节,人人有赏。”
冬杏得了吩咐,从银袋子里掏出银钱,一一赏了过去。
彩鸢楼的女子,平日里见惯了大场面,得的赏赐也多,可师菡给的赏赐,并非普通的银钱。而是指甲盖那么大的紫珍珠!
这种好物件,贵族府邸里的那些千金们可宝贝着呢,也就师大小姐,出手阔绰。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景王府,比这种紫珍珠还要大的珍珠,都用来给师菡做鞋子上的装饰。
彩鸢楼上,风景独好。
虽说高处不胜寒,可阁楼四面帷幔垂落,也不知那帷幔用的什么材质,竟是丝毫不影响视线。站在楼上,能将下面的情形尽收眼底不说,距离巨型天灯也十分便利。
夜怀璞坐下后,长叹一口气,
“听闻礼部库房遭了熊孩子,将库房里原本准备用来与民同乐的天灯都放飞了。礼部花了不少心思,重新筹备,听说今日压轴,只剩下那只巨型花灯了。”
说着,他看向喻阎渊,道:“你说谁那么无聊,好端端的到礼部去干这么无聊的事儿?”
此刻,做了这么无聊的事情的师大小姐,从容不迫的笑了笑,然后点头附和道:“嗯,说的有道理。”
喻阎渊幽幽的瞥了夜怀璞一眼,冷哼道:“这是情趣,你这种孤家寡人,自然不会明白的。”
“你!”夜怀璞气的连翻两个白眼,又好气又无奈,这人没脸没皮起来,真是天下无敌了。
酒过三巡,当着师菡的面儿,景小王爷这才小酌几口。
师凌头回上彩鸢楼,难免好奇,好在顶楼只有两间雅间,人倒也不多。
只是隔壁那间雅间内,一位青衫公子独坐,目光所及,便是繁华京城。
这边正热闹,突然,彩鸢楼下,忽的传来一阵喧哗声。
仿佛是有人争吵起来,引来不少人侧目。
师菡这一行人也听到动静,不禁低头朝着楼下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堂堂国公府,难道还付不起你银钱不成!”
“今日这彩鸢楼,我还来定了!”
“不就是一个破酒楼么?还敢摆架子!”
……
顺着动静看去,只见彩鸢楼下,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带着一群妇人小姐们在跟彩鸢楼的小厮争论。
看清那妇人模样的瞬间,师菡嘴角隐隐抽搐。
“那位,不是师大小姐家中的姨娘么?”
夜怀璞见师菡和喻阎渊两人都没说话,不由得有些诧异,开口问道。
师菡嗯了一声,端起茶喝了起来。
喻阎渊侧头吩咐道:“将人扔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