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晚一言毕,在场众人皆低头沉思起来,倒是做为外人的滨崎不率先说道:“我还是之前的建议,宫曦月可以在山东立足,我们同样也可以。”
水中央仔细想了想,摇头道:“青徐之地,是有不少人才,但宫曦月经略已久,人才先被开封搜刮,她再捡些漏网之鱼,也没剩多少可用之人,我觉得此路不妥,要等到再续上新一代人才,那得到二三十年以后了。”
滨崎不皱眉思索了一番,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滨崎不此人,常年驻守于昆仑镇,和枫林晚很早就勾结在了一起,虽然名义上还是秋水联盟的第九军团军团长,实则已属于枫林联盟的一份子,所以他才拼命营救枫林晚,处处为枫林联盟着想。
滨崎不的这个建议被军师否定了,枫林晚也不再考虑,他见其他人个个嗫嗫嚅嚅,完全没有半点军主的主见,心中大感不快,有这样的饭桶手下,就算将来反攻扬州也绝不可能获胜。
如此一想,江南是混不下去了,中原两城,蝶舞飘飘肯定不会允许自己染指洛阳,而且自己好几次拒绝了那人的条件,再去洛阳就太抹不开面了,开封想都不用想,天子脚下,难有作为。南宋八大城,也就只剩幽州、太原两个选择了。
远去幽州与那个冰山共事?枫林晚撇了撇嘴,心里老大不愿意,别人尊她为南宋第一美女,他可不敢苟同,当年五毒山一战就看她不顺眼了,估计她也不待见自己。
只能去太原了啊!
枫林晚打定了主意,对众人说道:“我与血刀,当年共同参与了剿灭五毒教一役,第一次逼死了常恨天,第二次虽然失败,但也和他有了不错的交情,所以我决定去太原城寻求他的帮助。”
水中央思虑片刻,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枫林晚略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儿。”
“额……”水中央有些尴尬的摸了摸眼角,说道:“盟主您与林盟主的交情是还不错,但太原城完全是他燃烧军团的天下,我们去了很难有所发展啊。”
“那你有什么可行的办法么?”枫林晚一甩手收拢铁扇,停止了装比,愠怒道:“你以为我想寄人篱下?但今时不同往日,败就是败了,我们要承认这个事实,知耻而后勇,我枫林联盟才会有重新崛起的那一天!”
“盟主所言甚是,是我考虑不周。”水中央唯唯诺诺的低下了头,心中却是忍不住哀叹道:“盟主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刚愎自用固执己见啊!”
滨崎不倒是无所谓,他看重的是枫林晚科技世界中强大的背景与实力,只要有钱赚,去哪不是花天酒地,逍遥快活?
“既如此,我们便速速动身,至尊的人说不定还在搜寻我们呢,万一遭遇,指不定又是一场恶战。”滨崎不出言道。
“不急于这一时,还是先将世才、我弟弟安葬了再说,世才啊,是个忠心耿耿的人才,只可惜他的命不好,哎……”枫林晚长叹一口气,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去安葬明世才两人。
联盟内有手巧的木匠,用粗树干雕刻了两个木身,将木身接于两人头颅上,小心翼翼的掩埋进土坑内,简单的插了两块木碑。枫林晚一众人祭拜过后,翻身上马,最后看了一眼江南水乡,皆长叹一口气,望北而去。
……
深冬临末的寒潮已经渐渐褪去,迟来的春天终于带给了江南一丝温暖。
大年初三,日上三竿,南城恶魔军团残破的驻地内,酒坛子酒罐子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到此时仍能嗅到隔夜的酒香。
昨夜的庆功宴,所有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就连酒量极好的严云星也喝的七荤八素,梦呓了一夜。临近中午时分,一众头领才清醒了过来,一个个走出房门,呼吸着春风带给他们的清新空气。
尽管这一战获得了胜利,但对于恶魔军团来说,是惨胜,牺牲了许多的兄弟,严云星与白小碧也在科技世界中差点殒命,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一件令众人十分窝火的事,那就是怪力圈少男的逃跑。
昨日午时,扬州众头领还未赶至苏州,严云星也不准备再等,命人去监牢押少男、周进安二人出牢。手下人到牢房一看,牢门大锁已被撬开,周进安正在呼呼大睡,独独不见了少男。
前夜驻地何其乱,少男能从牢房得脱,也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众人也没得办法,只能将周进安一人押解往南街菜市口。
当时围观的百姓中,特意从北城赶来的人占了绝大多数。这群人都与周进安有不共戴天之仇,有的是自家女儿被其糟蹋,有的是媳妇儿被下了药,红杏出墙,种种惨况不一而足。随着严云星一声令下,周进安直接身首异处,北城百姓无不称快,一个个冲上前去,炼其尸油点天灯,剩下的残肢断臂,尤其是胯下那话儿,尽皆被百姓斩成了肉沫,和成血泥,带回家扔进了猪圈狗盆之内。周进安这辈子总算是做了唯一一件好事:让北城的猪狗饱食了一顿晚餐。
斩首毕周进安,扬州一众头领也风风火火的赶至南城,众人相见,不免寒暄一番。
这一群人里边,独独不见宫曦月,严云星心里还正奇怪,赵萌已经将一封信递于他眼前,他眉头一皱,知道宫曦月大概是回往了魔神宫,心中不免一阵失落,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本以为会是洋洋洒洒的几千字,解释为何不告而别,诉说离别之苦,却没想到只有短短一行。写的乃是:
小弟弟,我走了,要记得每天都想我,要等我!——爱你的大妖精。
严云星观察仔细,看到了信纸别处较浅的字痕,心中也明白,她一定是写了几千字甚至几万字,但都觉得不合适,最后改成了这一行简短的话。
想她、等她,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