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归生气,还是得哄着来,语重心长地劝了许多天,火儿总算口头上答应了。不过严云星也有监督的办法,那就是让紫衣听呼噜声,不打就说明听话了,若是还打,就得采取其它措施了。
在火儿与严云星“斗智斗勇”的这段时间,五仙军各军都已做好部署,八月初二,小王岭监军营率先发动攻击。
监军营本来是不用出战的,它的主要任务不是作战,而是和后勤、情报一样,负责作战以外的一些特殊工作。但曹花田心急,南来带的人又多,因此组成了一支半作战的待命部队,此番冲击赤岭军第一防线,自告奋勇算作一支主攻部队。
曹花田心急归心急,见多识广的他还是懂得令行禁止,遵从主将命令的,因此没有和左右军一般鲁莽。可一旦确定了进攻时间,他便会第一个发起进攻,尽快撕破防线,东进广州。
每个人都有追求,曹花田为色不行,为利不喜,只为朝中地位和名声,同时也为告诉世人:你们看不起的阉人也能打仗救国!
巧的是,和他对阵的小王岭守将中也有一个残缺之人,而且是个女人。
这个女人名叫莎禾坎卫,古羌族,中土语言翻译为:苦命的高原女儿。
莎禾坎卫命很苦。出生于西夏吐蕃边境一带,多的是环境恶劣的无人区,小时候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导致身形矮小,只长了四尺小个儿,人称“四寸莎禾”。年纪稍大,嫁入一户人家,挨打挨骂生了一个孩子,夭折后被赶出家门,自此在边境流浪,以腐肉为生。
三年后,夏廷没藏乌雪被打入冷宫,吐蕃公开宣战,青牛军大败,撤出边境一带。由于无人看管,边境渐渐成为沙帮马匪的乐园,很不幸莎禾坎卫被一群马匪俘虏了。
这群马匪领头的是个试炼者,心理阴暗,十分变态,以解剖活人为乐趣,残忍割去莎禾坎卫双R、子宫等一切女性特征,然后将半死不活的她丢到无人区,任凭鹰啄狼吞,曝尸荒野。
然而莎禾顽强的活下来了,在鼻子被鹰啄去的那一刻,她被迫清醒反抗,赶走恶鹰,徒步穿过无人区,倒在了吐蕃境内一户牧民家。其后被牧民救治,拜在当地门查安佛门下,习得“门查金印”,展开了血腥的复仇女神行动!
仅仅两年时间,边境马帮因四寸莎禾的屠戮几乎死绝,当初迫害她的马帮匪首,被她一刀刀剁成肉糊,包成一百八十个包子,一天一个,悉数吃完!很快她的名声传到了没藏耳中,被没藏派人请到军中为将,成为名义上的没藏系将领。
……
“莎禾坎卫与真正的没藏系将领相比,唯一欠缺的是她没有接受系统的军事训练,只靠着长久以来的生存本能、复仇之心在战斗。说白了,此人就是一头原始野兽,是小王岭守将中最难缠的一个。”
监军营帐内,黄孝恭将这些天打听到的情报一一禀呈,着重说明了莎禾坎卫的身世以及个人能力。
曹花田眯眼躺在椅子上,时刻把玩着那枚光洁剔透的血色玉石,听罢黄孝恭的讲诉,一言不发沉思了许久。直到刘守成问小王岭其他将领,黄孝恭再作回答时,才侧耳倾听。
“另外两将,一个是‘挪威森林’,西夏第二大帮‘天府之国’副帮主‘重庆森林’的弟弟,借兄之名,身居守将要职……”
“黄指使,我记得你兄长是在四川火锅麾下吧?”曹花田突然问话,打断了黄孝恭。黄孝恭愣了一下,俄而笑道:“禀监军大人,兄长黄孝廉,正是在天府之国帮主四川火锅麾下,大人有何见教?”
曹花田起身下椅,轻轻拍了拍纱衣灰尘,全身的宝珠玉石都随着他的动作叮叮作响,珠光宝气,极致雍华。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们兄弟俩各为其主时,是哥哥听弟弟的呢,还是弟弟听哥哥的呢?”
“哈……大人这是不信任黄某了?”黄孝恭是个有脾气的人,不爱听别人这些闲言碎语,因此略有不高兴。“我兄弟看人办事,自当恪尽职守,如果大人不信任黄某,那黄某自愿退出……”
“五仙军,是你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曹花田猛地一转头,耳下翡翠长玉也跟着摆动起来,犀利的目光审视着黄孝恭,冷笑道,“本监军只是在提醒你,两头吃饭不是不可以,但若要互相偷吃对方的饭,不仅饭盆给你砸烂,东华镇所有人也得丢了饭碗,包括你的老母亲。”
“你……”黄孝恭还待回嘴,却看曹花田整个人气势为之一变,本来抚玉的纤细手指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玉柄蓝毫的三尺拂尘!
竟也是个武道高手!
黄孝恭不得不低头,本来没有的事不怕他说,身为上司提醒两句也合乎情理,因而躬身抱拳,回道:“谢……大人提醒。”
曹花田瞥了一眼没再纠缠,说道:“还有最后一将,一并说了。”
黄孝恭点点头,接着道:“最后一将是重庆森林派去保护他弟弟的帮内高手,名叫‘马走日象走田’,一般称呼马象,在三将中武功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