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习惯起夜的魏不羁被一泡尿给憋醒,着急得裤子也没穿,踩着靴子吧嗒吧嗒出了帐篷。
茅厕的路还很远,魏不羁绕到靠床尾的位置准备就地解决,不经意地向远处一瞥,圆圆的月亮下,河对岸如野狼一般闪烁着的无数双眼睛吓得他一哆嗦,关口一松,汪洋大海直接倾泻而出。
“干!”
魏不羁看清了五仙军的白银烂铠,不由得怒骂出声:“真TND是个疯子,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吓唬劳资,幸亏劳资没穿裤子,不然这TND闹笑话!”
骂骂咧咧完了事,魏不羁赶忙回去穿好衣服,一路小跑至营门外,询问值夜将军独孤越:“独孤将军,这儿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个动静就盯着咱们看呢?”
独孤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神迷离地看着魏不羁,慢吞吞地说道:“这儿子亥时就来了,站得跟个树桩子似的,谁TM知道要干嘛。”
“多会?”
“亥时初刻!”
“哦哦……”魏不羁点点头,借着月光仔细看了会,言道:“真就没动静,不会是弄几个假人故意吓咱吧?”
“假人?你过去瞧瞧是不是假人,哪有那么逼真的假人,不带点脑子……”独孤越说着话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扭身推了推魏不羁,说道:“喂,既然你睡不着,就替我值会夜吧。我去眯一眼,太困了……”
“诶诶,独孤将军别走啊!我就撒了泡尿,我……”魏不羁眼看着独孤越头也不回地入了营门,气得立马改口:“我R你姥姥!”
该说不说的,恽辉地位的下降也直接影响了他,要不然独孤越怎么敢欺负他,真当手底下的铁骑是吃素的?
该说不说的,这个夜还得值,谁叫他习惯性起夜呢……
“诶,你们两个,别睡着!看什么看,眼皮都耷拉下了,冤枉你了?”魏不羁只能将怒气撒在独孤越属下身上。可人也不吃他这套啊,一人甩了个白眼,去另一边巡夜去了。
“你俩,聊什么聊!去哪儿,就在这儿值夜!”
“怎地,你俩也要走?滚滚滚!”
不大一会,营门前值夜的将士只剩下魏不羁一个光杆司令。眼不见为净,这心里才舒坦。
哼着家乡小曲儿,一个人的夜也可以很惬意。
然而,冯云并不会让他惬意,如此绝佳的进攻时机怎能错过?
“给我过河,过河,过河!”冯云仰天一声吼,吓得夜鸦从林中飞散,月亮躲进了云里,吓得正唱歌的魏不羁一个激灵,差点咬了自个儿舌头。
“敌袭,敌袭,敌袭!”
“砰!”
北河河心,左军和匆忙赶来的值夜夏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冯云一马当先涉水强突,眨眼的功夫就已飞奔至对岸!
魏不羁一枪刺出,冯云轻松躲过,反手一掌拍中后脑勺,打得魏不羁眼冒金星,差点一头栽进河里!
冯云不管魏不羁,径往营门杀去,终于夏军惊醒,屠龙反穿靴子第一个冲到营门,截住冯云厮杀起来!
很快,恽辉等人也匆匆赶至,冯云不敢恋战,边打边退,招呼赵兰儿领兵先撤。岸边的魏不羁不忘拦截冯云,却又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拳头砸脸,顿时鼻血飞溅,疼得他捂着鼻子大叫不停。
“孙子,下次记得骑马来!”冯云留下一句话,挥舞起长枪格挡箭矢,退至岸边潇洒离去。
这一仗来得快去得也快,抬走伤员掩埋尸体后,屠龙大骂独孤越和魏不羁。值夜将士轮流换班,如何能随意顶替?万一累着一队被冯儿子趁机偷袭,这个责任谁来承担?也幸亏是劳资噩梦缠身被惊醒,要不然就被这儿子偷了营门!
一夜惊扰无眠。隔日一早,困顿不堪的独孤越正要回营歇息,对岸冯云又带人来。这一次冯云没有任何停留,骑马冲入河中,唬得独孤越瞌睡虫都被惊散,忙冲营门大喊:“敌袭,敌袭!”
“TNND!”
被失眠折磨的屠龙刚刚睡下,听到这一声警报,一骨碌爬起身光着脚底板就往外跑。两军再一次在河中厮杀,冯云遭恽辉屠龙双枪围攻,舍弃马儿逃回对岸,丢下十多具尸体灰溜溜地逃走了。
三次攻击不成,本以为冯云会吸取教训知难而退,但也正应了恽辉所言,冯疯子浑身都是锐气,挫一百次都挫不完。不到中午,冯云又来了两次,他的手下也学乖了,半渡而止,顶多吆喝一阵就退回去。导致这两次夏军一个敌人没杀,反而被冯云捅死两个小兵。
冯云的骚扰让夏军不胜其烦,正午时冯云又来又走,屠龙气得头顶冒烟,就要过河追击。恽辉急忙拦下,劝道:“将军不可,小心中了冯疯子的诱敌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