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自己,只要顾显没事,她就一定回京城。
可若是有事呢?
关雎搁在跟前的两只手,死死地缠紧。
打从她与顾宴定下婚约的那一天开始,她就一直在不停地做拉锯战。
一边是她的亏欠。
一边是她的暗恋。
她无数次的想要战胜感性与情感,放下这个自己暗恋了十多年的男人,可她又却一次一次被结果打脸。
嘴上说着离开,可两条腿却只听‘心’的使唤。
关雎,或许这一辈子,你都逃不出顾显为你编织的这张巨网了。
她注定要被他网得死死地。
哪怕,被他讨厌,被他嘲讽,她依然,不顾尊严的,冲他摇尾乞怜。
这种想挣却挣不开的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
司机李密送完关雎之后,第一时间赶回了别墅。
“魏叔,三爷情况怎么样了?”
他虽是魏松安排去送关雎的司机,可其实也是顾显的贴身保镖之一。
“还在里头抢救着呢!暂时不知道什么情况。”
魏松一边踱步,一边回话。
又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少奶奶呢?没跟着一起回来?”
“没,刚把少奶奶送到机场,就接到了老大的电话,我一秒耽搁都没敢,就赶紧跑回来了。”
“行,把她送到了机场就好。”
魏松说着,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这个点,也差不多该起飞了。走了也好……”
走了就让三爷安安静静的养伤,只是,他的心情可能会很阴郁,伤情会恢复得很缓慢。
魏松叹了口气。
正想着,忽听外头传来一道着急的唤声,“魏叔!”
这声音有点耳熟?
“少奶奶?”
魏松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魏叔!”
关雎拎着行李箱,匆匆从外头跑了进来。
她因为跑得太急,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子,还一边大喘着气儿,“顾显怎么了?”
她一口气都没顾得上歇,就问魏松。
“少奶奶?您不是走了吗?”
魏松见着忽然冒出来的关雎,很是诧异。
“顾显是不是出事了?”
关雎又问。
“是,您走了后,三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扶手架都给砸了,生生把身上的伤口都给崩开了,流了满身的血,直接昏了过去,现在高烧四十多度,医生们这会正在里头紧急抢救缝针呢!”
关雎听得直冒冷汗。
“他为什么要乱发脾气?还把扶手架给砸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严重吗!”
关雎很是恼怒。
可她恼怒的是他顾显不爱惜自己。
明知道自己重伤,却还这样肆无忌惮的放纵自己。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惹得多少人替他担心吗?
真以为自己是长不大的孩子!
关雎扔下行李箱,走去卧室门口。
贴在玻璃窗上,往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