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中,葛老在替顾宴施针。
林楚楚百无聊赖的蹲在竹林里,看地上一排排爬过去的小虫蚁。
一张小嘴,撬得老高。
“没人情味!”
她吐槽,瘪瘪嘴。
太没人情味儿了!
两人好歹也见过几回,事儿也实在发生得不少,结果,在他心里,自己和他居然不过就是个‘见过’的关系。
气人!
实在太气人了!
居然半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哟,这是谁啊?”
忽而,身后响起一道调侃声来,“怎么着?人都追家里来了,胆儿够肥的啊!”
这声音……
林楚楚回头,“严白?”
“欸!”
严白应了一声。
林楚楚惊喜,连忙起身,“你来了就好,我就没那么无聊了。”
她一步蹦到了严白跟前。
严白问她:“你怎么来了?也是给我哥庆生来的?”
“庆生?”林楚楚疑惑,眨眨眼儿,“今天难道是顾宴的生日不成?”
“你不知道啊?”
严白双手抱着胸,睨着林楚楚,“那你来干嘛的?”
“我来给他施针的呀!”
“施针?你?”
严白看她一眼,又看了眼前面不远处那扇紧闭的竹门。
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
林楚楚忙摆摆手,“不是,是我师父来施针,我来给我师父打下手来的,结果,一进去就被人给轰了出来。”
“你师父?葛老?”
“对呀!”
“哟,看不出来,你不是搞媒体的吗?什么时候又搞中医了?”
“嗨,兴趣爱好而已。”
林楚楚摆着手,一副不用多提的样子。
她还不是怕提多了,自己露了馅儿去。
要让严白知道自己学中医实则是因为顾宴,那还不糗大了?
严白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长腿伸展着,“我哥就这样,施针的时候,就不允许外人在场。他那条腿,可矜贵着呢,谁都碰不得!就连我都别想碰一下。”
“啊?为什么呀?”
若是不让碰,那可就麻烦了。
她这中医按摩技术,岂不白学了?
空有一身好本领,而无处施展!
要不得!
“为什么?我哪知道为什么呀?我哥生性敏感,性格如此,非要问理由,那你只能自己去问他了。”
“……”
林楚楚讪讪,也在严白身边找了颗石头坐下。
她搭着眉头,瘪瘪嘴,“问他,那还不如不问呢!我跟他又不熟,是吧?”
“哈?睡过还说不熟?你可以啊!”严白一边打趣着她,又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肩膀。
林楚楚娇弱,身子往前踉跄了一下,险些没被他一下子从石头上给撞下去,“什么睡过呀?哪睡过了?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我的名声不要紧,但人家大少爷的名声可要紧着呢!再说了,不熟又不是我说的,是你们家大少爷说的,我和他的关系,只是‘见过’!见过而已,你懂吗?”
“啧啧啧!听出了一股子酸味来,怎么着?不高兴只是见过啊?”
“酸味?还蒜味呢!懒得搭理你。”
林楚楚又回蹲到了地上,捡了根树枝,开始拨弄土里的蚂蚁。
“这所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正好,今儿帮我哥一块过生日呗!”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