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说了什么?
他……嫌她脏?!
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她来月事了脏,还是……
只是因为她来月事了吧!
关雎如是安抚着自己。
可她心里却又有另外一个更高分贝,更理智的声音告诉他,刚刚那个男人眼睛里写着的分明是另一层含义。
他是在嫌弃她的身体脏!
关雎的心,仿佛被针刺了一下,疼得她不得不揪紧了凌乱的领口。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心口里的疼痛一般。
顾显拍上门,浑身僵直的站在桥头上。
任由冷风往身上灌着,可他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刚刚在说什么?
嫌她脏?
顾显知道,自己只是被那疯狂的嫉妒冲昏了头脑,所以,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脱口而出。
可其实,他只是出于嫉妒,出于吃味!
理智早已被这些浓烈的酸味给腐蚀了。
*********
翌日——
关雎醒来。
连夜服了袁老的药,感觉舒服了许多。
出来房间,到了前厅,里头居然热热闹闹的。
这倒是让关雎很是意外。
她往里一瞧,居然见到了自己弟弟李琨瑜。
他正抱着小君逑,在厅里玩着举高高。
关雎诧异极了,“李琨瑜?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英国吗?喂!你别抱着君逑举高高,快放下来!”
“你干嘛?没看这臭小子很是喜欢吗?”
那可不?
小君逑正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呢!
“你放下!”
关雎连忙上前,一把将肉乎乎的小君逑抢了回来,宝贝的抱在怀里,“这么大人了,有点常识行不行?不知道小孩子大脑多脆弱啊,你这么晃荡晃荡,极有可能造成脑震荡的,好吗?”
李琨瑜不可思议,“……没这么夸张吧?”
关雎没好气瞪他一眼,“你觉得呢?”
“……”
李琨瑜讪讪,摊手,没再继续为自己辩解。
“你还没说呢,不是在英国吗?怎么突然回来了,离过年还好长一段时间呢!”
“姐夫把我召回来的啊!你不知道啊?”
有这事?
顾显还真的没跟她提过。
关雎摇了摇脑袋。
环顾一圈厅中,不见顾显的身影。
李琨瑜到底是关雎的弟弟,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找我姐夫啊?不用找了,一大早飞英国去了。”
“飞英国?”
“看来又不知情了。”
李琨瑜都有些心疼起自己姐姐来了,“你跟我姐夫都住一起来了,关系还没缓和呢?难怪今儿早上见着他的时候,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是不是又吵架了?”
“你闭嘴!”
关雎莫名有些烦。
即使一段时间不见的弟弟忽然出现在她跟前,也没有让她心情高兴几分。
想到昨儿晚上发生的那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以及他最后丢下的那句话,关雎心里仍旧跟堵了颗巨石似的,浑身都难受得慌。
他倒好,一句话中伤她之后,结果,自己却悄无声息的飞去了英国,连句交代的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