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提车。
李琨瑜驾着新车,哼着小曲儿,一路心情愉悦的往附一医院去了。
这车是文翔陪他买的,后来,人经理看在文翔的面子上又给了他个折扣,算下来一共少了近四万块。
李琨瑜琢磨着,人家给自己帮了这么个大忙,提车这天怎么着都要好好请人家吃个饭。
虽然这个忙他可能真正帮的人是他姐。
不过,管他呢!
就当自己是替他姐请的。
李琨瑜没有文翔的电话,买车那天也忘了问,于是,他干脆开着车就直接去医院找他了。
没想,才到心理科,就见长长的走廊上聚满了人头。
里面推推搡搡的,乱成了一锅粥。
“庸医!出来!你还我儿子来!是你杀了我儿子!呜呜呜呜……”
“我告诉你,这事儿你们医院不给说法,我们就一直在这闹!”
“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什么最年轻的教授,其实就是个庸医,我儿子就是被他害死的,呜呜呜呜……”
“文翔,文翔!!你给我出来——你别以为你躲着不出来就可以了。”
“……”
尖叫声,吵闹声,不绝于耳。
一旁,围观的议论声也时不时的传来。
“遇上这么个碰瓷的,这个文医生也太惨了!”
“可不就是,这分明就是医闹嘛!人家儿子是抑郁症自杀死的,结果非把这罪怪在文医生身上,有没有搞错,这是哪里来的奇葩啊!”
“对啊!简直没天理了,如今这医生还真是高危职业啊!”
“哎!文医生可真倒霉!”
李琨瑜挤进人群里,伸长脖子往里头瞧,问围观的吃瓜群众,“这到底什么情况啊?人儿子死了为什么要怪文医生头上啊?”
“还能为什么呀?想讹钱呗!这儿子有抑郁症,前段时间找文教授看过,后来就没再来过了,说是没钱吃药呢!也不把这病当回事,这不,如今出事了,人没了就想到咱们文教授了,估计是想从自己这儿子身上再捞点油水吧!真是人心险恶啊!也不怕遭报应。”
李琨瑜从围观人口中大约听出了个来龙去脉。
他摇头感叹,“世风日下啊!那文教授呢?人在哪?”
“在里头呢!”
“啊?”
李琨瑜看着诊室那扇紧阖的木门,错愕不止,“他真躲起来了?”
李琨瑜心道,这文翔可以啊!外面都已经闹得这么不可开交了,他居然还真的藏起来连个面都不露。
不过李琨瑜觉得文翔这做法是对的。
如今这些医闹,一个个全都跟疯子似的,闹一闹,讹个钱什么的还算好的,那些动不动就上手的,甚至拿刀子捅人的,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他不出来,确实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好法子,反正一会这些人不是被保安拎走,就是被警局带走,闹也闹不出什么花来。
“怎么可能是躲起来!文教授像是这么窝囊的人吗?你怎么说话的呢!”
回话的是一名小护士。
听她这语气就知道,绝对文教授的脑残粉一枚。
李琨瑜顺势往下说道:“不是躲着的话,那怎么外头都闹成这样了,他还在里头待着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