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离婚了,那她跟阿猫阿狗在一起,与我何干?”
言外之意,这个问题不该问他。
“……”严白的脸,顿时抽搐。
要论骂人不带脏字,他表哥认第二,没人敢做第一。
这意思是说,他要是敢追,就是阿猫阿狗?
这个话题不敢继续,严白转而说回正题。
“表哥,你还没说,你娶一个私生女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
顾宴深眸微眯,沉吟片刻后,薄唇轻启:“你还记得我在游轮上,让你查过卢里司的资料?”
“记得!”严白点头,随即越发疑惑,“可卢里司跟林楚楚有什么关系?”
顾宴勾唇一笑,漫不经心:“林楚楚就是卢里司失踪的那个小女儿。”
“什么?”
严白大吃一惊!
脑子里千回百转,他皱起眉头,“这怎么可能呢?林楚楚是林家私生女,那也是林泽海的女儿啊!只是母亲不详而已,她怎么会是卢里司失踪的女儿?”
顾宴问道:“你觉得那丫头看起来像是林泽海亲生的?”
严白在脑海里想了想,林楚楚跟林泽海……的确不怎么像。
“也许,林楚楚是像她生母?”
的确有这种可能。
不过,顾宴更倾向于相信林楚楚的父亲也另有其人。
而且,卢里司在成为顶级富豪之前,老家的确是在本市。
若说他的女儿是那时候弄丢的,也极有可能。
严白见他不说话,冥思苦想了会儿,突然琢磨到一点。
“不对啊表哥!就算林楚楚不是林泽海的亲生女儿,那你怎么确定她就是卢里司的女儿?卢里司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你怎么知道?”
“她胸口的桃心胎记。”
“胸口……”严白顺着他的话说,突然顿住,眼眸瞪圆,“哦……我明白了!游轮上那一晚——”
顾宴没说话,严白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全都明了。
“那晚,林楚楚睡了你,你看到了她胸口的胎记,因此怀疑她的身份,然后就让我调卢里司的资料——”
提到那晚,顾宴英俊尊贵的脸庞顿时乌云密布,眸底掩藏的冰寒悉数泛出。
游轮那一夜,林楚楚被药物控制,一个稚嫩的小丫头,竟跟母夜叉一样粗鲁!
他腿脚还在恢复期,并非完全不能动,只是动作稍慢。
可那丫头迫不及待,竟力大无穷地把他拖上了床。
男人狭长深邃的眼眸轻轻阖起,那些凌乱的画面充斥脑海,竟勾的他浑身一阵燥热。
严白自顾自地说完,见他不语,定睛一看,突然担心地问:“表哥,你怎么了?”
他浑身紧绷,好像正忍受着什么痛楚似得。
顾宴睁开眼眸,语调刻意淡漠:“没事。”
“那你……怎么脸红了?”
“……”
“表哥,哈哈……你该不会,想到游轮那一夜的事,回味无穷吧?”
“……”
“表哥,你真是——你都把人家娶回来了,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回去,干嘛还——”
顾宴冷声:“杰克,放严少爷下车。”
“别别别,表哥!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顾宴没说话,保镖杰克看了眼后视镜,估摸着严少爷逃过一劫了,又继续开车。
严白抿着唇,暗忖真是闷骚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