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云云确定了自己接下去的探听方向,就悄悄的按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刘欣河到底是没有让谭云云一个女生在这个诡异的环境里呆着,两个人远远的在人群里打个眼色,然后就从之前进来的小侧门一起又出去了。
两人回到了借来的轿车上,一个还惨白着脸说不出话,一个却红光满面志得意满。
“真是不白费我这几天的辛苦!你猜猜我刚刚在那个几个江湖高人嘴里听到了什么?”
小刘虽然感觉有些恐惧,但也忍不住好奇。
“云云姐你听到什么了?”
“九尸镇棺,你听说过吗?”
刘欣河摇摇头。
“之前万喜大厦工地上挖出棺材的事儿是真的。而且那棺材好像是专门用来镇压什么邪祟的,但是却被工地上的领导没当回事的给烧毁了。
那几个被特地请来的高人都说,这次万喜大厦遇上的事儿不是小事儿。死几个人都根本压不住。”
“真的是因为棺材被烧毁,所以那些工人才死的?!”
尽管在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刘欣河也联想过那些工人们死的蹊跷是为什么。
但现在亲耳听见云云姐的转述,刘欣河作为一个二十几年受马克思主义熏陶长的大学生,也不免感到震惊。
“就连那个韩经理都承认了。万喜大厦的事儿不是偶然,全都是从半个月前他们把棺材给烧了之后才开始的。现在那些高人们都在商量,要怎么才能把这不小心被放出来的邪祟重新镇压住。
但是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谭云云说起这些话的时候,眉飞色舞。一副为自己探听到这些隐秘消息感到得意的模样,却是完全没有把那高人口中天大的篓子和自己的安危划上关系。
就好像那万喜大厦工人都死绝了,也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利害似的。
刘欣河对于谭云云这个反应有些不适,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把心中的感觉说出来。只是干干的附和着笑了两声,并考虑着下次真的不能再陪云云姐往万喜大厦的工地上跑了。
如果真像是那几位高人说的,万喜大厦这次的事情不过是死几个人就能算的。那或许,那些工人们出事只不过是一个噩梦的开始。
下午的时候,来工地上检查的医务人员还有警察都一一离开,很多工人们也都下了班陆陆续续出了工地的大门。之前那些围在工地外面的居民们,因为没能打听到什么有意思的八卦,也都三三两两的做鸟兽散。
除了真正处在危险漩涡中心的人时刻被恐惧拉扯着,其他那些不相干的,甚至包括一些本来就在万喜大厦工地的工人都完全没把这接连的意外真的当回事儿。
毕竟,比起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神鬼鬼,如果万喜大厦真出了事。几千号的工人领不着工资才是更实在的生计问题呢。
因此哪怕是隐约也知道那些出事的工人,都是因为之前冲撞了老棺才会发生意外。
但想着白天那么多的警察,医生甚至就连龙啸阁的姚先生都给请下来了,大家就都下意识的觉得冤有头债有主。
或许等到最后那个冒犯了老棺的工人也去了,这次的事情也就彻底平息了。
毕竟不管怎么说,把那老棺挖出来烧了的也不是他们那些一开始就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所以就算是再怎么清算,也都算不到自己的头上才对。
而且更不用说,还有一些人压根就不相信这些所谓的撞煞之类邪门事情的。
只当是大家把一件巧合的事情当成了什么大事儿,自己吓唬自己。
这其中就尤其以宋英杰这种天生胆子大的混不吝最为代表。
大白天因为警察医生过来检查,领导们忙得前后招呼,工人们就没了管束。宋英杰因此也趁机偷闲,只摸着肚皮远远看了几眼热闹,就伴着无聊的回自己帐篷里倒头睡大觉。
也不管外面的人怎么热烈的讨论,说什么工地上如今阴气重,不安全之类的。宋英杰都只顾着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儿发春梦。
梦里面,那细腰长腿的谭记者娇滴滴的靠在宋英杰怀里叫着老公,还讨论着要给宋英杰生两个大胖小子,才好让宋家传宗接代。
宋英杰砸吧着嘴,怀里抱着枕头就当做梦里谭记者的替代,笑的一脸心猿意马的蹭着怀里的枕头享受着梦里的美好世界。
然而实际上,在梦里因为宋英杰的‘雄风’乖乖臣服的谭美人,在现实中却是厌恶极了宋英杰这种堪称‘直男患癌’的神经病。
明明什么大本事都没有,只不过就因为比女人多长了个东西,就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再没有比自己更了不起的了。
甚至还做着那种,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再傲气的女人也只能乖乖的俯首成奴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