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音音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要是陆长川的脚好不了，退伍申请被批准也就算了。
现在陆长川的腿好不容易能治好，心中燃起了希望。
再被告知就算腿治好了，也不能再回到队伍里，那陆长川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种子就彻底熄灭了。
林音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他，默默抱住他的身子，无声安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长川才动了一下，哑着嗓子，“我饿了，去做饭吧。”
“好。”林音音轻轻地松开他，走进厨房，锅里的菜已经糊掉了。
林音音默默的把糊掉的菜倒进垃圾桶，换了一口锅，把剩下还没来得及炒的菜倒进锅里，一下一下地翻炒。
林音音把炒好的菜端到桌子上，轻声开口：“长川哥，过来吃饭吧，有你爱吃的番茄炒蛋。”
“好。”
陆长川一瘸一瘸地走到方桌旁坐下，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跛脚，林音音心里咯噔一下。
“长川哥，退伍申请被批准了，可以重新打一个恢复申请吗？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林音音实在不忍心看到陆长川离开他热爱的、度过整个青春的地方。
陆长川沉默地吃着饭，过了几十秒，见林音音还没有动筷子，道：“吃饭吧。”
原本林音音是准备了一桌子菜庆祝陆长川的腿可以治愈，可现在桌子上的这些菜反倒成了刺眼的存在。
两个人静默无声的吃完了饭，陆长川进了书房，林音音听不见一点动静，但大约也猜到他是在难过。
陆长川在部队里呆了八九年了，这里可以算是他第二个家，他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林音音垂下眸子，为陆长川感到可惜，但她现在也不能走进书房去安慰他。
给他一个安静的空间，让他独自一人待会儿可能会更好。
默默的收拾好饭桌，林音音出了家门，敲了敲对面江委员家的门。
开门的人是张嫂子，手里抱着孩子，“哟，是音音啊，快进来。”
林音音勉强挤出一丝笑，“张嫂子，我就不进去了，我是来找江委员的，他在吗？”
“啊，你找我们家老江啊，他不在。”张嫂子拍拍要咧嘴哭的二小子，“他这个时候都在部里，要不你去办公楼那边看看？”
“嗯，谢谢嫂子，那我就先去办公楼看看。”
林音音下楼，刚出了单元门口，迎面遇上两个家属嫂子，“呦，这不是陆长官家的，干嘛去呀？”
说话的妇女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眉毛高挑，丹凤眼，声调阴阳怪气的，林音音猜测她之前和原主的关系可能不太好。
随便想了个理由，“去菜地里摘点儿菜。”
“哎呦，你家的午饭吃的真晚，我们都吃完有一会儿了！”
“哦。”林音音没再继续接话，直接略过两人往前走。
“切，装什么装啊！谁不知道她家陆长川打了退伍申请！”
“就是！搅家精，陆长官娶了她倒了八辈子霉！”
“陆长川退伍都是她害的！神气不了多久了！”
两个婆娘说话声音特别大，若是放在以前，林音音全当听不见。
可今天，陆长川退伍申请被批准了，她也跟着心情极差。
林音音转回身，三步蹿回两个婆娘面前：“知道为什么狗嘴那么臭吗？因为它们吃屎还喷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