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秘书，咱们真的要出国吗？”
韩离看了一眼顾总的方向，叹了口气:“有梁总在青市，顾总八成可能应该走不掉。”
话虽是这么说，但韩秘书还是半蹲下跟秦楠对视:“楠楠不希望出国吗？出国的话才可能治好你的腿。”
秦楠敛了眼睑，手指揪成一团，因为太用力，失了血色:“韩秘书，我知道，我这腿根本治不好了……”
“只是青市的医生没办法而已，等出了国，总还是有希望的……”韩秘书语气温和。
秦楠听着韩秘书这跟哄小孩没差别的语调，释然的笑了笑:“韩秘书，我都知道了，腿神经坏死，外国的外科医生再好，能治腿神经吗？”
她直直的看着韩秘书，眼里的了然和认命教人看着心酸，她才二十岁，余生就得坐在轮椅上过日子……
韩秘书一时自诩自己巧舌如簧，这还是头一次陷入无话可说的境地。
“祈晟哥哥。”秦楠看到顾祈晟过来，抿了抿唇，有些不安。
韩秘书起身:“顾总，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顾祈晟走不开，这才让韩秘书先帮他照顾秦楠，如今顾祈晟回来了，自然用不着他。
“等等。”
韩秘书被叫停，回头，眼里写满了“有事？”二字。
顾祈晟停了停，先揉了揉秦楠的发顶:“楠楠自己先呆一会儿，我跟韩秘书说点事。”
韩秘书在脑子里将所有事过了一遍，跟在顾祈晟身后进了书房。
“老爷子的事，安排妥当了？”顾祈晟靠着书桌，看向韩秘书，墨色的眸子定定的瞧着他，欲言又止。
“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梁小姐也已经很梁老爷子见过面了。”
顾祈晟避开韩秘书的视线，沉声开口:“她……有说什么吗？”
韩秘书在脑子里将梁晗跟他说的那些话都过了一遍，到底不忍心看顾祈晟这么自欺欺人下去，反问他。
“顾总，您想听什么？”
梁小姐说了那么多的话，可没有一句会是顾总想要听到的，韩秘书在心里叹气，直面问他。
顾祈晟身形僵了僵，抿唇，良久才自嘲一笑:“当我没问，韩秘书，你回吧。”
从韩秘书走后，顾祈晟已经把自己关在了书房快一个小时，秦楠不放心，自己推着轮椅到了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祈晟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等听到里间传来的一声沙哑的“进。”字，秦楠这才轻推开门进去。
顾祈晟身形颓丧，两只手搓了搓脸，让自己打起精神:“饿了是吗？我们去吃饭。”
秦楠欲言又止，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顾祈晟推着往外走，她也就将话又咽了回去。
韩秘书从别墅出来，盯着梁晗的联系方式，一时有些脑壳疼，看顾总这模样，显然是后悔签了那离婚协议书，放不下梁小姐，可又死拧着不肯低头。
犹豫间，突然被一条大哈士奇给从背后扑倒，狗主人手里死死的抓着牵引绳，被吓了一大跳，拼命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