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祈晟出来，韩秘书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帮顾祈晟拉开了车门，随后坐上了驾驶位，发车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顾总，墨云怎么说？”
顾祈晟坐在副驾驶位上，眼下的淤青重的吓人，眉间的黑色萦绕不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暴躁吓人。
沉默半晌，顾祈晟才开口，声音带着浓厚的疲惫:“谈不妥，但人应该还好好的，没出事。”
韩秘书听了这话，稍微愣了愣:“墨云说的？这女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能信吗？”
顾祈晟闭目，侧面轮廓瘦削坚毅:“她应该没撒谎。”
说完从包里掏出来一张照片，看向韩离:“还给了一张照片。”
韩离接过来时，表情控制不住的有些激动:“要是有照片，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可接过来，才看了一眼韩秘书就大失所望，照片上面被打了浓厚的厚码，只剩下梁晗一张脸。
别说凭借这张图找人，要不是韩秘书对梁晗熟悉，只怕都不一定能凭借这张照片看出来这被打了重重厚码的人究竟是谁。
好半天，韩秘书都没能说出来一个字，盯着照片看了半天都没能看出来个所以然。
看顾祈晟还看着他，只能哈哈干笑一声:“这反侦查技术……哈哈……哈哈哈……做的挺好。”
顾祈晟被他的话一时也噎住，这厚码，别说，某种程度确实也算反侦查了……
虽然整得烂活实在是惨不忍睹了些，但确实效果还是达到了。
看自己一句话把顾祈晟给噎了个半死，韩秘书笑出声，他这么一笑，顾祈晟脸上的戾色也破开了些，两人嘴角微上扬，破有点苦中作乐的意思。
将照片好好收起来，韩秘书长叹了一口气:“好歹也算是线索，留下来让技术部门看看，总能有用的。”
顾祈晟没再开口，又坐了回去，韩秘书将车发动，准备将顾祈晟送回家。
等到了别墅，韩秘书跟着顾祈晟进来，一边低声汇报着这几天公司项目的进度。
虽然现在顾祈晟的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找梁晗上，但老板不操心，底下员工们还得操心，毕竟还得靠工资吃饭。
“少爷，您回来了？”
才汇报到一半，就听到管家的声音。
韩秘书有些意外，刘管家站在玄关处，表情怪异，他也不是第一次来顾总家了，没见刘管家这么郑重还站在门口来迎人。
瞥了一眼旁边的顾祈晟，见他也不像是知情的模样，刚想开口问，就看到顾祈晟视线瞥到一个方向，随后脸色难看极了，大步进了门，竟是连鞋都没换。
韩离愣住，顺着刚刚顾祈晟看过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双考究昂贵的皮鞋，这款他从没在市面上见过，但料子肉眼可见的珍稀，应该是私人定制。
这样考究的料子，独特的设计，又没有通知来了顾总家，刘管家还把人放了进来……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顾浩达，老顾总。
一想到这个答案，韩秘书就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跟刘管家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些无奈和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