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了?”
“别别别……痛痛痛……轻点轻点……”
“这样呢?我慢慢动?还痛吗?我轻点?”
“……啊!痒痒痒……你大力一点,没吃饭啊……”
没关严实的门缝里,女人的声音暧昧,喘息声从门缝里传出来,意外的让人心跳加速。
气氛暧昧中,突然屋内一道女声猛地炸开,像是终于忍无可忍,活生生的打破气氛:“顾宜!我警告你别太过分!”
屋子里,秦楠两只手都被糊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药油,黏黏糊糊的要化不化,让她难受极了。
看着趴在沙发上的女人,顾宜简直恨得牙痒痒,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一会说轻,一会说重,就没个准话!
“我告诉你!顾宜,你再多说一个字,这药,你就自己涂吧!”秦楠两只手半举在空中,眼里的暴躁让她活脱脱看上去像是一只喷火龙,大力的抽了好几张纸巾将自己手上粘乎乎的触感去掉,一边还不忘恶狠狠的瞪着顾宜:“或者你另请高明,找我哥来帮你上药也未尝不可!”
顾宜:“……”
让那位顾总来帮她上药……呵呵,她还不如自己上。
看秦楠是真的恼了,顾宜也怂,生怕她真的撂挑子不干,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可怜兮兮的瘪了瘪嘴:“大不了我现在闭嘴,你满意了吧?”
秦楠这才长出一口怨气,将纸往垃圾篓子里一丢,调整心态,重新洗了遍手,消了遍毒,再度把两只手涂满药膏,看着顾宜的眼神带着杀气。
“你的,闭嘴,明白?”
顾宜在她的淫威之下,被迫用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姿势,示意自己会做一个安静的哑巴。
心中悲愤难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她腰好了,再跟秦楠决一雌雄。
半个小时后,在秦楠糟糕透顶的手艺下,顾宜如同经历了一次酷刑,完成了这次难忘的上药历程。
“行了,药上好了,赶紧回你自己房间去,别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怕我自己会忍不住违法犯罪!”
秦楠两只手酸酸麻麻的,难受至极,哪怕手上的药膏已经全部被洗了下来,但那种黏黏糊糊的感受仍旧存在她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她昨天才新做的指甲,今天抠进药膏那湿哒哒黏糊糊的触感简直要把她逼疯。
秦楠眼神悲伤又心疼,这个指甲她还挺喜欢的……可再喜欢,也不能要了,身体上的折磨可以治愈,但心理上的折磨却往往能陪伴人的一生。
梁晗艰难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虽然秦楠的手法糟糕,但好歹药膏还是挺好的,只要小心一点,还是能勉强自己行走。
从房间出门,梁晗缓慢地往自己的房间走,走两步停一步歇一会儿。
扶着墙,顾宜颇感心酸,她才不到二十七岁啊,就已经开始过上了自己七十二岁腿脚不便的生活,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长叹了一口气,顾宜打起精神,继续迈着自己坚定的小步伐,缓缓地挪步,刚撑着墙的尽头,顾宜下意识撑了一下墙与墙中间的门,刚用上力,门突然猝不及防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