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方世航说到了什么，顾祈晟突然目光一闪，表情十分复杂，像是有难以言说的烦恼和担忧。
“顾家当年的情况……真的很糟糕吗？”顾祈晟问。
当年顾祈晟还小，根本不懂得这些，自然不知道当年的情况。
“当年我还没有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都能拿下顾氏，可想当年的顾氏有多脆弱，”方世航道，“不过也不能怪任何人，顾英扬离开顾氏之后，顾氏就像濒临死亡的老人，多少良药也救不过来，我当时记恨顾英扬辜负了可维，就去找顾氏算账，可顾氏资产太过复杂，如果想拿下来，也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出于我的利益，我选择过几年再处理，谁曾想，过几年的顾氏，没有人能匹敌。”
方世航说的是实话，当年就是顾清风在，也没能让顾氏脱离危机，倒是年纪轻轻的顾祈晟一上任，顾氏就迅速地发展起来，让顾氏在他手里发扬光大。
“爷爷当年为了不让顾氏落没，找了好几个候选人，顾清风就是其中一个，很可惜，顾清风不是因为没有能力才被赶出顾家，而是因为居心不良，行为不端，才没让爷爷承认。”
“不，”方世航摇头，“你不懂，其实顾家那时候任何人都救不了……”
方世航似乎想说更多，但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顾祈晟看方世航这样，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更加耐人寻味。
待方世航离开后，顾祈晟才再次将顾英扬留给他的东西打开，这样东西只能顾祈晟看，也是……这么大的秘密，能让谁知道呢……
——
梁晗被顾清风擒着来到飞机场时，顾祈晟已经让所有人在四周埋伏。
梁晗的伤好似很严重，压根不能行动，几乎都是靠顾清风的拖拽。
陆存游好几次都想上前帮忙，而后被陆心佩的呵斥了回去。
“如果你们不想惹怒祈晟，就走慢点，不然我腿瘸了或是有什么差错，你们别想离开！”
“收起你的歪心思，”顾清风警告她，“陆存游不敢对你做什么，不代表我不敢，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今天我死，你也得死！”
顾清风语气狠厉，陆心佩见他这样，也对他放了心。
“飞机就在前面，不过顾祈晟一定也安排了人，我们得小心。”顾清风提醒。
陆存游拿出一个烟雾弹，扔了出去，“走，只有三分钟时间。”
说完，便匆匆向前，梁晗走不利索，顾清风又拖着她，自然走不快。
跟在后面的陆心佩眼看顾清风耽误时间，直接和他并行，“你这样走不快，等烟雾散了，顾祈晟也追上来了。”
“你们先上，我有梁晗在手，不会有危险。”
都已经走到这里，陆心佩对顾清风的怀疑也打消了，人在生死面前都有强大的欲望，难得有出路，陆心佩立马拉着陆存游快步上飞机。
而顾清风顿住了脚步。
梁晗也不再抗拒，同样平静地看着顾清风。
“你快走，顾祈晟就在前面。”顾清风放了梁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