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的叶天看着狂欢中的百姓,心里美的不要不要的,经此一战,寮人三十年内都不敢叛乱,自己也算是在江南百姓的心中扭转了一下昏君的形象。
更重要的是,士绅们还主动捐资助饷,自己只是从临安带出一个师出征,可后续从其他地区抽掉了两个近卫师和多个千户团看守俘虏,动用三万余人,在加上寮人的头颅,他们至少拿出两百万两银子出来。
君前无戏言,官员士绅们在肉疼也要乖乖认账,算是为后续的寮人安置问题解决了提供资金。
入城仪式结束之后,所有官员按照程序开始对叶天各种歌功颂德,看着他们一个个言不由衷的德行,叶天心里面就一阵阵暗爽。
你们想要让朕不痛快,朕就让你们一辈子都痛快不了。
“阿古拉,哈查盖,朝鲁等一众寮人首领全部斩首示众,临安城内所有官员全部去刑场观看。”
皇上金口玉言,言出法随,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甭管下面官员们心里多恶心,也只能遵旨,他们都知道这是叶天在敲山震虎。
可这个时候,一个中气十足都是声音突然传来。
“陛下且慢!”
听到这个声音,所有官员好像盼到了大救星,人群主动让开一条道路,让一鹤发老者通过。
鹤发老者所过之处,官员们都躬身行礼,这霸气的出场,让叶天都有些眼红了。
“你是何人?”
“草民陈乃学。”
陈乃学曾官拜翰林学士,新帝登基时就告老,当时叶天还“没来”,也没见过他。
可进入江南后,叶天对于陈乃学的名字可谓如雷贯耳,文坛领袖,天下文宗,更是天华书院院长,虽说自称草民,无官无爵,却是江南官员文士的领袖,他的孙子还在叶天的军营里关着呢。
六公公自然知道圣上对陈乃学没什么好印象,愤怒道:“见到圣上,竟不行跪拜之礼,你好大的胆子!”
“小小阉人,竟敢当庭斥责文士,陛下,草民请斩奸佞!”
听到陈乃学的话,叶天一脸的惊讶,就连六公公也怀疑自己听错了,自己也没干什么坏事,怎么就成奸佞了?
“你是说,要朕杀了小六子?”
“正是,陛下,我大周有祖制,宦官不得干政。”
“你胡说!陛下,小六子从来都不敢干政呀,而且我刚才说的也没错,见到皇帝不行跪拜之礼,就是欺君,陛下,你可要给奴才做主呀。”
冷笑一声,陈乃学举起手杖,高声道:“草民手杖,是先帝御赐的,先帝怜惜草民年老体弱,特赐下此杖,允许草民不行跪拜之礼,一个小小阉人,竟敢无视先帝皇命,胆大包天!”
“不知者不罪,这事小六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