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申怀松便用北安语催促帮众动手。
看到叶天被抬起,田与那愤怒吼道:“都住手!你们可知他是谁?他是……”
话还没说完,叶天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田与那不知道叶天在搞什么鬼,可陛下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
说出叶天的真实身份是违抗皇命,不说,皇帝可就要出危险了,在田与那纠结的时候,叶天已经被抬到铁锅旁。
申怀松的双目之中也流露出大仇得报的痛快。
“哈哈,你们都看好了,平山帮的帮众,马上就要死光了,我的肉,就是你们最后一餐,一会一定要好好吃,吃饱了好上路!”
“等一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躺着说话的习惯。”
思索了一下,仁根全挥了挥手,让帮众们将叶天放下。
“你只想着给自己儿子报仇,就没想过,对方为什么要杀你儿子么?”
听到叶天的话,仁根全眉头不由一皱,自己儿子是德行,仁根全这个当爹的太明白了,得罪了多少人,恐怕仁杭军自己都不知道。
难道这次不是有人寻仇,还隐藏着什么大阴谋?
“说下去。”
“你就不奇怪,一个大周技工,无论到哪里都是个宝贝,玉鼎山正在大兴土木,到处盖工厂,给大周技工开出了高昂薪资,可一个稀缺技工,为什么放着玉鼎山的好日子不过,来梨沙城?
若说他是喜欢繁华,想来梨沙城过更好的日子,也说得过去,可梨沙城中,用得上技工的人不少,他为什么要给你们干活?”
这事仁根全也怀疑过,可申怀松却说自己得罪权贵,再加上申怀松对自己的确有大用,便没有深究。
叶天突然说出来,仁根全心中不由起疑。
“你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只问你几个问题,第一,申怀松加入之后,是否到处拉关系交朋友?特别是对赶车的车把式,异常热情?”
回忆了一下,仁根全点了点头,申怀松急忙解释:“我帮平山帮修理大周的四轮马车,和车把式打交道多,有什么稀奇?”
“那你对其他人呢?帮主,平山帮的诸位,除了车把式,申怀松对其他人,是否十分傲慢?”
仁根全再度点头,对于这一点他也深有体会,仗着自己的技术,申怀松对仁根全这个帮主都没多少尊敬,更别说其他帮众了。
如此一对比,申怀松对车把式们热情的态度就有问题了。
“申怀松是不是还很有本事,通过他的介绍,能让你们买到火器?”
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手铳,申怀松一脸惊疑道:“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平山帮中,有些人靠着申怀松,做了些生意,生意或许不大,却赚到了不少钱。”
申怀松拉了几个头目做生意的事情,仁根全自然知道,无非是运输,拉人的买卖,对车马行来说,都是正常业务往来,可听叶天如此说,仁根全不由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