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个玻璃瓶,到处一粒丸药服下,沈东辉长出一口气。
蛊师果然厉害,给自己的药,吃了之后便全身舒爽,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连全身的酸疼都消失了。
“该死的叶天!要不是你,我至于受这份苦么?等着吧,终有一天,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话音刚落,沈东辉就听到了一声铃铛声,是送水的毛驴运输队来了。
“你来的太及时了,正好,咱们今天把这一大片地都浇水!”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何秋莹笑道:“没问题,我们今天多跑……”
不等她把话说完,一个牵着毛驴的男人不满道:“还都浇上?你知道这有多少地么?你把我们这些人当驴用没啥,可你不能把驴当骡子使,这都几天了,天天一趟一趟运水,驴都吃不消了!”
“老六,你别乱说。”何秋莹皱着眉头说道。
“我哪乱说了?今天早上两头驴都起不来了!大小姐,你帮忙可以,可不能没完没了的帮,下面的人也要活,驴累死了,你让大家伙咋办?”
话音一落,其他人纷纷附和,都不想继续帮着干活了。
月朗山是山地,驴是这里最主要的交通和农业生产工具,百姓养驴,只因为驴吃得少,好养活。
可吃得少,也干得少,力气比不过马,耐力比不过骡子,天天干这么重的活,人能受得了,驴也受不了了。
担忧的看了沈东辉一眼,何秋莹劝说道:“我知道大家伙累,这样,我今天请大家吃肉,让人去买只羊,也多买些豆子,让驴也补一补。”
“大小姐,我们都是何家人,你发话了,那我们肯定不能说啥,可我们看不惯沈东辉随便使唤你!你这些天和我们一趟一趟跑,沈东辉问过你累不累,关心过你么?每次见了就说再拉一趟。
他把你当成啥了!都说抬头嫁女,低头娶亲,你这也……这太不好看了!”
其实老六是想说何秋莹太倒贴了,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刺耳,这才临时改了个词。
此时沈东辉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在他眼中,这些人都是何家厮养,家奴,让他们干活还满腹牢骚,就是欠收拾。
而且还挑唆何秋莹和他的关系,正主都没说话,轮得着他们指手画脚么?太看不明白自己的地位了。
心中恼怒异常,可为了维护自己形象,沈东辉不得不挤出笑容。
“诸位说得对,不浇水,庄稼就要旱死,我也是太心急了,做事难免有些不妥帖,还望诸位勿怪。”
“沈先生,您别这么说,你一个读书人都能在地里干活,我们这些出力的,还能偷懒么?老六也是有口无心,你别多想,老六!还愣着干什么,帮着农户们泄谁,今天我非把这一大片地都浇完不可!”
听到这话,老六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叹着气,带着其他人颁下木桶。
又有水送过来,周围农户纷纷围过来,对着沈东辉说着感激的话。
“沈先生真是活菩萨,今年要是没有沈先生,我们都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