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不顾在场众人的惊讶,又对县令说道:
“县令大人,昨晚丫鬟出事之后,我怕有人做手脚,便趁人不备,藏起来一杯酒。
酒中有毒没有,取来一验便知。”
王小虎随后便告知衙役酒杯何在,并且在几个衙役的陪同下,一起去把酒取了来。
酒里有没有毒药,银针一试便知。
等银针渐变为黑色时,满堂皆惊。
郑安仕真真的变了脸色。
虽然魏管家还是死不承认,可是事实当前,容不得他狡辩。
衙门的刑罚也不是吃素的,稍微一用刑,魏管家就撑不住了。
就连那府医,见自己躲不过,也只好招供了出来。
毒药是魏管家让府医开的。
至于为什么要毒害郑雪珠,魏管家则说是因为看不惯她天天给自己脸色看。
魏管家甚至还哭诉,因为自己是魏姨娘的堂兄,所以郑雪珠一直视他为眼中钉,平日里对他说话也是呼来喝去。
他就是因为这样才怀恨在心,以至于做出如今这天理难容之事。
不过他最后也感慨,幸亏下毒的分量轻,没有造成太坏的结果。
而且还是丫鬟代为受过,郑雪珠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他话里话外,都是将此事轻描淡写,似乎因为最终没有人死亡,此事便当小事处置一般。
县令问案,自然不会只听犯人一面之词,他还要听听大夫们的说法。
周大夫和另外两个大夫,根据对毒酒的查验结果,最终认定,此毒是剧毒。
若解毒不及时,半个时辰便可丧命。
王小虎也有些疑惑,他昨日带绿萝找到周大夫时,似乎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
不过这时,他可不想说出这件事。他巴不得县令狠狠地惩罚那两个人。
县令听闻那毒是剧毒,自然把此事定为重罪论处。
魏管家和府医自然竭尽所能的喊冤求轻判。
孙县令便看了眼一直惊坐一旁的郑安仕。
这是他府里的事情,轻判重判,还要考虑这个主人家的意思。
郑安仕对谋害自己女儿的人,自然是希望重重的判。
这时候,魏淑容便在郑雪莲的搀扶下,进了县衙大堂,为自己的堂兄求起情来。
魏淑容能从一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小农女,进了郑府做个衣食无忧的姨娘,她心里是感激堂兄的。
所以此时,她连女儿郑雪莲的劝都不听,一意孤行地要来县衙为自己堂兄求情。
郑安仕看见魏淑容,忽然心又软了下来。
跟着他十几年的魏淑容,一直就这么安守本分地服侍他,他也不忍让她伤心太过。
何况,就算是轻判,魏管家也得判几年刑狱的。
他刚想出口,想替魏管家求情,又突然想起来早上郑雪珠对他说的那番话。
那便是他的发妻,郑雪珠之母,三年前也是这样同样的症状死去的。
所以,郑安仕没等女儿起来反对,就突然对着县令说道:
“孙县令,丫鬟昨日中毒,与我几年前去世的内子症状太过相似。
我怀疑内子也是中毒而亡。请县令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