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从一开始，你就是奔着陆家来的吧？”
陆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若非如此，他又如何敢将他囚禁在这里呢。
“只是偶然获得。”
庄秋夜说的是实话，不管是陆家或是白家，他从来都未看在眼里。
陆然却不信，颓废的低着头转身，重新坐回窗边，抬头望着从窗户里唯一穿进来的阳光，伸手，但又在触碰的瞬间，收了回来。
“成王败寇，我承认我输了，但是……她又做错了什么？你非要将莫家血淋淋的过去撕开，呈现在她的面前？”
陆然的话，让庄秋夜转眼看向别处的阴暗。
“她想知道过去。”
陆然突然笑了，嘲讽的笑声在阴暗的牢笼中，显得格外骇人。
“到底是她想知道！还是你想让她知道？她本可以当一个普通人，快乐的过一辈子！如果不是你的示意，她又怎么会被白铭送到你的面前？”
“我爱她，我才不愿意让她痛苦！”
陆然握紧拳头，不甘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一抹阳光，咬牙切齿的呵斥着。
良久，他才等到庄秋夜的回应。
“她比你想象中的坚强。而你，不过是以为她好的名义，刻意隐瞒陆家当年所做的一切。”
庄秋夜幽冷的目光穿过栏杆，轻轻的落在陆然的身上。
可陆然笑的越发讽刺了。
“陆家当年所做的一切？你是真的不知道，当年的陆家是个什么德行？还是你觉得光凭陆家就能做到这一切？”
他的话让庄秋夜拧眉。
“是谁？”
见勾起庄秋夜的兴趣，陆然这才幽幽的转过脸来，不在意的眼神扫过他冷沉的脸。
“回去问问你最亲爱的奶奶，不就都知道了？”
庄秋夜即刻否认。
“不可能！”
可眸子里别样的情绪，还是暴露他内心的一丝慌张。
“信不信由你。”
话毕，陆然靠在墙边，继续望着那仅存的一束光。
屹然转身的庄秋夜，眸子里是透骨的冰凉。
“明晚之前，问出来。”
这是他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而当他坐上车离开的时候，
仓库里，陆然看着缓缓朝自己靠近的人，笑的无所畏惧。
“这个洛城，又有谁是干净的呢？”
身上的痛楚，他似乎毫无感觉。
只是执着的盯着唯一的光，眼前浮现的，是他和白染的曾经。
……
公寓，
走出电梯的庄秋夜，刚要朝白染那边迈开步子，可一低头，打量着满是褶皱的西装，便又转身，换了方向，率先回了对门。
而此时的白染，正拎着一盒点心，站定在楼上，陆月羽的门前。
“小月，你在家吗？”
试探性的摁下门铃，
却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回应。
将点心放在门口的鞋柜上，调整好合适的角度，白染这才淡然的离开。
至于此时靠坐在沙发上的陆月羽，正皱着眉头，不耐烦的为自己上药。
她刚从家里翻墙逃出来。
‘啦啦啦啦~’
欢快的手机提示音，吸引陆月羽的注意。
是白染发来的信息。
‘小月，最近楼里不太干净，你还是少出门的好，刚好从学校回来，给你带了点心，放在门口的鞋柜上，回来记得拿哦。’
陆月羽不屑一顾的将手机丢到一边，回头瞄了眼搭在茶几上的白裙子，很是不满。
楼下，
刚从电梯出来的白染便刚巧遇见换好衣服的庄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