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半蹲的云澈，大腿已经开始发抖，额头上更有细密的汗珠冒了出来。
但是外面的两个人似乎就这么僵持着，不打算继续谈下去。
他坚强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默默的给庄秋夜发了短信。
‘你们快点啊，我坚持不住了。’
但此时端坐在白染对面的庄秋夜，连理都没理桌面上震动的手机。
反倒是白染灵机一动。
“要不然你看这么改行不行？”
白染迅速的翻开方案，又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支笔，迅速的在其中勾勾画画。
其实也不过是改变了展示产品的顺序，但却好像豁然开朗。
从需求引出产品和从产品引出需求，完全不同。
她认真勾画的同时，披肩的长发，从她的鬓边滑落，倾洒在纸张上。
仔细的眼神和自信的笑容，都让庄秋夜漆黑的眸子里，充满了欣赏。
“好。”
随口的应允，给了白染足够的信心。
她立马拿起桌上的电话，起身，弯腰，亲手递给庄秋夜。
“那就麻烦您，通知一下现场的拍摄人员。”
庄秋夜的目光顺着她的笑，落在指间。
眼看着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接过话筒，白染收手的瞬间，与之划过。
这一刻，她浑身像是触电一般，心痒酥酥的。
“嗯，按照莫小姐的方案继续。”
电话挂断时，白染则低着头，左手背在身后，悄悄的抚摸着方才与他触及的指间，不知不觉得红了脸。
“莫小姐还有什么要求吗？？”
瞧见白染脸颊上的红晕，庄秋夜清冷的面上，不知何时爬上了满意的笑容。
“额……没有了，谢谢理解！”
仓促收回修改的方案，白染咬着唇谢过，对于自己心底那股莫名的情绪，有些不知所措。
“合作愉快。”
庄秋夜主动伸手，白染则纠结万分。
最终，只是朝着庄秋夜微微颔首。
“我还要把方案送回去拍摄，时间很紧，就不多待了。”
说罢，她便抱紧方案，脚步轻快的跑了出去。
转身的瞬间，连白染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挂着笑。
终于，当柜子里的云澈，推开门的时候，酥麻的双腿，让他即便是扶着柜门都难以移动。
“话说这广告，你到底仔细看了没啊，要是这一次我主持的方案做不好的话，爷爷会骂死我的。”
即便是这样了，云澈都还惦记着这次的广告。
如果是以前，他完全不担心庄秋夜的业务能力。
可这次他面对的可是白染，什么原则在庄秋夜的面前都没有白染高兴重要。
“没看。”
在云澈担忧的目光中，庄秋夜的冷言冷语，简直要把他气死。
“不是吧！你……”
云澈指着庄秋夜的手，还没坚持三十秒，便又重新扶住柜门。
挪动着脚步，好不容易才能坐在临近的沙发上。
“广告的所有费用，我出。”
拎起椅背上的大衣，庄秋夜站在镜子前，潇洒的披上，整理着衣袖。
“那……爷爷那边呢？”
云澈不情不愿的得寸进尺。
得到的是庄秋夜非常‘和善’的目光。
“你说呢？”
整理好大衣的领口，庄秋夜低声道。
“那……还是我自己说吧，不过，去公司不用穿这么正式吧？”
云澈上上下下打量庄秋夜一番。
连袖扣都是限量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