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白染被他们训练有素的捆住手脚,蒙住眼睛。
一路上,除了车窗传来的风声,再无其他。
也不知道车开了多久,白染镇定自若的开口。
“我可以知道,我到底是城内的人,还是被殃及的池鱼吗?”
柔弱的声音就这么沉入空气中。
即便白染感受到的身边正襟危坐的人,但并没有等到他们的回应。
“不管是哪一种,我都应该有知晓的权利吧?无冤无仇的,总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吧?”
望着面前的一片漆黑,白染转脸,‘看’着左手边的人。
这人下意识的跟前排的伙伴对视一眼,方才拉下脸,似乎很不高兴。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现在给我闭嘴。”
粗暴的言语和胳膊上隐隐作痛的淤青都让白染屈服于武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闭上嘴,将自己浸入车内的沉默。
风声有些变化,车似乎进了一个隧道,忽明忽暗的灯依次从白染的面上划过,车速很快。
白染双手交握,默默的将这一切都记在心里。
大约十分钟的时间,车从隧道进入阳光,风吹得很急,也更冷了几分。
白染不由的抓紧外套。
左侧的人不知道是体贴,又或者察觉了什么。
利索的关上车窗,将一切都隔绝在外。
白染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没有了风,车内更静了。
“到了。”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白染才感觉到车速缓缓下降。
“来了?”
车窗外闷闷的招呼声让白染扬起眉尾,因为这个声音很特别,很有记忆点。
“嗯。”
左侧的人闷闷的应了一声,车也彻底的停下。
车门被打开,秋风一下就吹了进来,钻进白染的衣领。
下一秒,她就被人抓住胳膊,带出车内。
阳光照在头顶,这才勉强舔了几分的暖意。
“这次的女人不错啊,兄弟们倒是可以开荤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带着嘲笑从右前方传来,即便看不见,但白染似乎都能感觉到那股灼热的目光,露骨的审视着自己。
“她不行。”
左侧的男人低低的警告着,便继续拽着白染往前走。
“切!我看你就是要独享,什么不行?以往兄弟们抓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那个粗犷的声音还在骂骂咧咧,擦肩而过的瞬间,白染能闻到他身上难闻的汗味。
没有提醒,白染险些被台阶绊倒,好在左手边的男人暗中用力,她才不至于摔个鼻青脸肿。
蒙着眼的白染摸索着,朝他的方向递上一抹笑。
进入房间,扑面而来的消毒水味刺激着白染的神经。
抗拒从脑海中窜了出来,不留余地的开始胡闹。
白染则努力的压制住这股想吐的欲望,直到被摁着坐在一个木椅上。
“在这里等着,别想着逃跑,后果很严重。”
右手边的男人恶狠狠的警告着。
话音落下,白染便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现在总可以知道了吧?”
白染‘看着’前方,但除了空旷的四面,再无其他的回应。
努力的举起手,艰难的摘下眼罩,但在睁开眼的一瞬间,她又迅速的闭上。
窗口穿过的阳光,让她有些难以适应。
过了好一会,白染方才重新缓缓的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