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在杜珹的办公室里，白染踌躇良久，方才抬眸看向杜珹。
“你知道，庄夫人是什么人吗？”
杜珹翻开文件的手微微一顿，但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
“赵可的话从来都是真真假假，若是句句话都在意的话，又何必呢。”
可这样的话对于白染来说，似乎有了答案，又似乎根本没有答案。
烦躁之后，白染方才心平气和，转移话题。
“你不是休假去了吗？”
杜珹签好名字，放下钢笔，认真的看向关心自己的白染。
“是，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想想，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已经有答案了。”
白染对上他的眼眸，微笑。
“刚好彭文信的事儿，我也想跟你商量。”
杜珹点点头，起身走到白染对面的沙发边，坐下。
然后将拿过来的一个文件袋递给白染。
白染有些意外，随手拆开，却发现是一些照片。
但很明显照片的主题是彭文信。
“这些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不过就是彭文信的日常，甚至还有他一个人逛超市的照片，唯一一张出现白染和卢宇星以外的人，还不过是个外卖小哥。
“你仔细看一下照片的时间。”
杜珹神情凝重的提示着。
白染迅速的翻看几张，终于在其中一张的背景里看见超市电子屏上的日期。
“那时候，他还没有拍广告啊。”
恍然大悟的白染猛地抬头，对上杜珹的眼神，杜珹肯定的点点头。
“随着这些照片被送来的还有这封信。”
说罢，杜珹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白染。
这是一封打印出来的信。
“秘密？彭文信会有什么秘密？”
可信的内容却让白染惊讶。
杜珹也皱着眉摇了摇头。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签彭文信之前，我几乎已经查过他的所有信息，包括他的父母，都不存在所谓的黑料。”
白染若有所思。
“那你觉得谁会有这样的能力，让一支广告迅速的蹿红？”
联想起今天的火锅事件，白染不由的开始担心。
“这也是我想要说的。”
杜珹欲言又止，面对白染的时候，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告诉我！”
白染却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思绪。
她探寻的目光，让杜珹无法拒绝，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庄秋夜，除了这个名字，我想不到其他还有谁会针对彭文信。”
白染却在听到名字的时候，心猛地一紧。
“他怎么会……？”
她不愿意去相信。
“因为早上片场的事情，赵可和赵赫两个人已经被庄秋夜全面封杀，短时间内，这个圈子里没有人敢用她们。仅仅是因为，赵可针对了你。”
杜珹解释着。
“可是这跟彭文信有什么关系？”
白染矛盾不已。
“莫莉，男人的嫉妒心，有时候是很可怕的。你就不该在每一个人的面前展现你的美好，哪怕只是片刻！”
杜珹突然起身，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度。
这让白染觉得有些陌生。
当空气陷入安静，杜珹方才重新坐了回去，抱歉的看向白染。
“对不起，我……我最近的状态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