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玖玥心中只想冷笑,想当初她进门的时候,可是连大门都进不去,而今却要在她面前说要铺张排场,还说不能亏待了人家姑娘?
呵,这简直就是来赌她的心,堵到了心眼上了!
感情她姜玖玥就不是人,穆如情才值得这般大张旗鼓是吧?
姜玖玥本来不想管这事,他慕容祁爱娶多少个都跟她没关系,但是却不允许有人如此羞辱奚落,打脸都打成了猪头还不反击那不是她的作风!
“婆婆打算如何安排?”姜玖玥抬起头来,声音软软糯糯的,听着有种怯怯的意思。
华芝冷冷一笑道:“自然是按照婚配之礼来安排,而且侯府怎么着也是跟皇家沾了点边的,纵然如今我们侯府无人在朝中做官,也不能落人话苟,能安排上的必须得安排上,风俗这些东西可半点都不能马虎,不然新娘子进门会被人看轻的日后没有说话权。”
直到这一刻,姜玖玥才算是彻底明白,啥叫蹬鼻子上脸,明摆着欺负人有多讨厌了!
华芝还真是靠一张嘴都能将人伤得鲜血淋漓,还不见半点刀光剑影杀人于无形。
姜玖玥哪怕不在乎那些所谓的虚礼,却也着着实实被这番话伤着了。
都是打娘胎出来的,又不是深仇大恨怎就要这般对待!
“婆婆说的是,侯府的大门因着年久失修以至于儿媳都需要把大门劈开了,才能进门,穆小姐那般柔弱的身躯,自然是比不得儿媳这般粗鄙,别说举起斧头了,就是端个稍微重点儿的碗都怕端不起来,自是要好好安排妥当,免得再来一次开不了门的乌龙事。”
华芝看她言语得体,不卑不亢,没有要动怒的趋势,反而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倒是看不出来挺沉稳的,华芝嘴角嗪着淡淡的笑意,继续嘲讽:“可不是,错了一次,决不能错第二次,不然别人还就真以为侯府的大门是专欺负人呢!”
姜玖玥面不改色道:“这就不敢保证了,毕竟儿媳过门之前侯府的门还是好好的,偏生要过门了门就坏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找人看看的好,万一又年久失修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若是开不了门都是事小的,万一门掉下来了砸中了穆小姐,那般纤弱的女子岂能受得住,又是带病在身说句不吉利很有可能,直接就把红事变成白事!”
话语中尽是锋芒,让人听着就有种马上要打起来的剑弩弓张之趋。
慕容祁沉声道:“母亲,穆妹妹自幼性子冷清不爱铺张,况且穆大人也吩咐尽量从简切莫铺张,只需把人接进门即可,其余的礼仪就按照玥儿原先的来就行了。”
言下之意,他娶姜玖玥是什么样的,娶穆如情也是什么样,不搞特殊。
华芝方才那些话是故意堵姜玖玥才说的,当然也明白慕容祁的意思,皇上下旨亲事都没好好招待,甚至连宾客都以慕容祁身体不适为由并未宴请。
也就是几房亲宗来送了一些礼,连饭都没吃就离开了,可谓是冷清到了极致。
若是娶大张旗鼓地聘娶穆府小姐,这不就是跟皇上过不去了,若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在朝堂上参一本,那就是等同于不给皇上面子,这得罪天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她有些看不透,慕容祁这般作法,到底是为了姜玖玥,还是真的担心得罪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