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短短数十年哪够?就是再加个几十年几百年!宋千劫也不嫌多。
不知是一腔热血的作用,还是那柄飞剑真的开了窍。
随着宋千劫给出答案,那如同冻土的经脉当中,忽然萌生了一股暖流。
枯竭了十四年的经脉,在那一刻突然有了反应,随着身体当中的那股寒气消逝,经脉也如同冰河解冻,万物复苏一般活了过来。
暖流破冰而行,很快在宋千劫体内游走了一周。
伴随着暖意由内至外,宋千劫身上那层薄薄的冰晶也随之融化。
“嗡”的一声。
飞剑破石而出,宋千劫向后踉跄了两步,将那把水银一般明亮的长剑攥在手中。
春寒料峭,少年春风得意。
“我说了,我就要这一把!”
像是炫耀一般的回头扬起长剑,宋千劫才注意道,倪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出十数米。
“倪震,你跑那么远做什么?”
被宋千劫这么一叫,倪震脚下发力,掠至宋千劫身边,一把将宋千劫提起。
待两人回到了石桥之上,河水恢复如初。
“还说呢,这不是担心你,想把你拉回来么。”
口中虽然抱怨,但倪震心中还是欢喜更多。
原以为凝霜这把飞剑,看不上宋千劫这种半点修为都没有的臭小子。
结果没成想,这俩倒是挺对路。
宋千劫初得宝物,正在兴头上,也顾及不了太多,拿着那柄飞剑翻来覆去的打量,可是苦了一旁的倪震。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就算三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咱们也不好闹的太过,早点回去吧。”
今夜出门,丛四叔应该给吕成书那边打了招呼,不过若是耽搁的太久,被人察觉,总不是件好事。
宋千劫得意归得意,心里也清楚这一点,拿着长剑左边试试,右边试试,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合适的容器。
“倪震,你先帮我拿回去,等我找到了趁手的家伙,再去你那把它拿回来。”
书虽然没读几页,但“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宋千劫也是清楚的。
这两天不好回去藏东西,带着这么一个宝贝走街过巷,指不定会有多少人眼红。
万一哪个外来的愣头青,没克制住欲望,想要杀人夺宝,到时候闹出事来是小,麻烦是大。
为了不给几位叔叔添麻烦,宋千劫只能是忍痛割爱,将那把好不容易得来的飞剑递给了倪震。
见宋千劫一脸的不舍,倪震嗤笑,“放心,不抢你的东西,我先给你带回去,什么时候你得空了再来取就是。”
带着这么一把宝贝走在街上,实在是有些扎眼,再加上倪震是看着宋千劫长大的,宋千劫心里想的什么,他哪能不知道?
将这些事情安排妥当,宋千劫走下石桥,背对着倪震挥了挥手,“明早见。”
目送着宋千劫离去,倪震低头看了看攥在手中的长剑。
不知为何,这把长剑到了他的手中,剑身忽而黯淡了下来,如石剑一般晦暗,半点宝气也瞧不出来。
得!这剑也随主人,跟宋千劫一样小家子气。
倪震摸摸鼻子,转身从另一面下桥,又傻笑着嘀咕道:“也不是坏事啊!”
——
归流集最大的客栈当中,两个身形壮硕的中年人对坐桌前,相貌惊人的相似。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一个颌下胡茬青黑,模样看上去稍显老相,另一个则因为少了那些胡茬,模样更为年轻一些。
在他们旁边,还坐着一个身披道袍,模样懒散的道人,头上的道冠早就歪到了一边,像是小丫头的羊角辫挂在脑侧。
随着不冻河那边的凝霜嗡鸣,道人祁慎言拍手叫好。
“喝酒喝酒!我就说那小子能将凝霜拔出来!”
年纪稍长的四叔丛龙端起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口,撒开膀子靠在座椅上。
“不应该啊,那把凝霜剑在河里浸了上百年了,多少剑仙想拔走都没动过丝毫,凭啥宋千劫能拔走?”
另一边稍显年轻的丛虎咧着大嘴一笑,“人各有命,这是好事,臭小子多了个傍身的宝贝,咱们也能稍微省点心。”
丛龙搓着手,眼神盯在祁慎言的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位八弟鬓角的白发好像比平日里更多了一些。
“经脉不通,给他一沓子宝贝也是白搭,要知道有今天这么一出,咱们就不该许诺留在浅滩镇。”
一边嘀咕,壮硕汉子又灌了口酒,将酒坛子撂在桌上,红着脸道:“臭小子要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老子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出去揍他个满地找牙,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祁慎言脸色一僵,伸手向着上方指了指。
“有些事,搁在心里就行了,真要出了事怎么办,咱们心里都有数,叫人听去可就不好了。”
丛虎嘿嘿一笑,模样憨厚的拎起酒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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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