稗草连续服了一周的七星玉笋汤,身上不痒了,也不流黄水了,可稗草身上的臭味却越来越烈、越来越浓,以前十米之外就能闻到,现在几乎到了数十米外就能闻到,如果处在上风头,甚至一里之就能感觉到稗草来了。为此,无论是路人还是同村的村民都纷纷避开她、躲着她、绕着她。
以往本村村民以及周边的乡邻都会来找成晟成郎中看病,自他们家的稗草得了这怪病之后,来他们家寻医求药的人越来越少,尤其是今年以来,几乎没人上门寻医问诊。
在过去七星岩上的成老爷开的方子那可是灵方妙药,药到病除!什么疑难杂症,只要经过成老先生一把脉,就能准确判断出病因所在,然后一剂药方,病人就会百病消散。
成老爷就是成晟的爷爷,成晟的爸爸由于刚刚出生时,父亲出门采药门没关好,被山中老虎所伤。后来,经过成晟爷爷极力相救总算保住了性命,但在生下成晟之后,又连续遭遇不测,于是过早地离开了人世。
自成晟的爸爸去逝之后,妈妈也改嫁,爷爷就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了小成晟身上,不仅让他过早地接触《成氏药笈》而且还经常带着成晟上山认药、采药、教他制药,并把成家祖传的药方传给他。
在成晟生下女儿稗草的那一年成晟的爷爷正好九十大寿,稗草五岁那年,成晟的爷爷去逝。在爷爷下葬的那天,山上山下都站满了前来送葬的人。
那会儿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成庄七星岩上的成郎中医术精湛,一剂药方定生死,妙手回春医德高。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有个什么头脑热的,都会来到成庄找七星岩上的成老先生。
那年,成晟的妻子莫名失踪,成老先生对此感到凶多吉少,因他对白蟒潭里藏有“怪物”的传说已有预感。成老先生遭此打击后,便一病不起。
成晟的爷爷去逝后,成晟继承了爷爷的衣钵,采药制药,治病救人,为村民防病祛灾,同时自己在给病人号脉诊病时,也将稗草带在身边,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部教给稗草。
“稗草啊,稗草,你在干吗呢啊?”
这天,成晟躺在床上无力地喊着稗草。
“爸爸,今天是端午节,我在学包粽子呢!你睡觉醒了啊?”稗草听到爸爸的叫声立马跑到爸爸的床边。
“我知道今天是端午节,你扶我起来,我给你做几道你平时最爱吃的菜,咱们父女俩一起过个节,也许是爸爸陪你过的最后一个节了!”说完,成晟一阵剧烈的咳嗽。
“爸爸,不允许你这么说,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我在看咱们家的药笈呢,我觉得咱们家祖传的这本药笈写的太好了,好多药方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前你从不向我提起,你一直想生个弟弟,可自妈妈丢了之后,你一直闷闷不乐,好像似有好多好多心思似的,可我也不敢问你,怕你不高兴!”稗草坐在成晟的床边说。
“好闺女,快别说了,你扶我起来,我们一起过个节,我感觉到今天精神好一点了,我去菜园子里摘点菜,一会儿把咱家那只正在下蛋的老母鸡给杀了,给你补补。
“爸爸,你坐在门口歇会,我已经长大了,今年都已经十六岁了,这些事我都会做!另外,我相信我身上的这‘怪味’一定能消除,我知道我是吸入那粒不明水珠才得的这怪病,既然是外物所致,就一定能找到相治的办法!爸爸,你就放心吧!”
稗草说完挎着竹篮就去旁边的菜园子里摘菜。
坐在门口休息的成晟望着女儿的背影,心里面既欣慰又难受,欣慰的是她已经长大成人,难受的是她身上这股怪味如果治不好,以后怎么嫁人,谁还愿意娶一位浑身散发恶臭味道的女人呢?
“爸爸,你歇会儿啊,我去潭边洗菜,一会回来,我们杀鸡!给你补补,我发现你消瘦了许多,看着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