稗草自入军营以来,就一边观察来来往往或忙于操练的官兵,似乎看到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隐藏着一种忧愁,从那些紧锁着的眉宇间,他们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心思,是什么原则因导致这些官兵心事重重呢?
稗草了解到,他们以往病了大多数中靠张术士的巫术治疗,后来上面派了杨怀中作为随军医郎官。杨郎中来了之后,积极推广中草药,完全否定张术士的巫术,但由于张开清是军中老人,与兵部高层人员私交甚好。认为草药有毒,不利于治病,两者意见完全相左,加上张术士的强势,于是杨郎官的草药术不灵了,几乎被张术士的巫术压得死死的,杨郎官本人也一直郁郁寡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稗草似乎弄懂了这里面的玄机。
“对不起,左将军,我去看一下”稗草发现了左将军,也发现了张术士,就在稗草跟左将军低身打招呼的那一刻,她也发现了术士那偷偷睥视的目光。
望着稗草急速奔跑的背影,左锋不无感慨地说:“救死扶伤,医者仁心!”
左锋说完接着干咳了几下,就在他咳的那几下,左锋一直用手捂着胸口。
“左将军,您是不是那箭伤又复发了?要不我扶您去帐中休息一会吧,这儿您就交给我吧,放心我会配合这位成郎中尽快把患病的兵士救治好的!”张术士见左锋咳了几下,连忙上前献媚地扶着左锋说。
“不碍事的,没事,你去忙你的,你要尽全力配合这女郎中,我看这姑娘不仅医术高,为人也好,至于您一直跟我说的她身上的香味,我觉得她出身医药世家,医术又如此高超,其香也是药之香吧,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左锋对张术士说道。
说完左锋在两名卫士的护送下朝中军大帐走去。
望着左锋渐渐远去的背影,术士张开清觉得自己在军中的位置可能就要被这小姑娘给颠覆了,眼看着这天下江山已经姓朱,自己一直跟随朱皇帝打天下,到手的荣华富贵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拱手相让。不行,绝对不行。
术士张开清见左锋已经走远,他急忙朝出事的帐蓬赶去。
“躺下,快躺下,别让他乱动,用筷子放在他的牙齿中间,防止他咬舌!”稗草一到帐蓬就发现确实是刚才在她那喝汤药的兵士。只见他口吐白沫,浑身抖动,四肢抽搐、两眼上视。她立马断定是“羊角风”症状。
“快,把针包打开!”稗草沉着冷静地让桂芝把银针包打开。
桂芝没等稗草再次说话,就将银针包铺展开来,并麻利在从中取出一根削细的银针。
稗草在这位兵士脑部摸了一会,用手指试了一下,找准穴位,她迅速从桂芝手中接过银针,稳妥而又准确地下针。接着,稗草又在其心口处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按了一下,从容地从桂芝手中接过银针,只见她准确无误地将一根细细长长的银针深深地扎入这兵士的胸口。在场的兵士无不大惊失色,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将针扎入人的心脏治病呢。
“住手,快住手,不能这样伤害我们的兵士”术士张开清在看到稗草将一根长长的银针扎入兵士的心脏时,立马大吓一声。
“术士请放心,没事的,这位兵士很快就会醒来!”稗草听到术士张开清的声音后,没有停止手上的银针转动,而且边捻动银针边沉着地回答张开清。
“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的兵士,不能这样的啊,诸位兄弟以前可曾见过我为你们这样治病了吗?没有吧,她是在拿诸位兄弟们的生命在开玩笑啊!肯定是喝了她的草药中毒成这样子的,兄弟们,我们不能这样任这位女郎中胡来啊!你看看,你们看看弄成什么样子了!”张开清一到就指责稗草的治疗方法,而且煽动兵士们抵制。
“张术士请您放心,这名兵士患的是羊角风,不是什么大毛病,刚才我在他的关键穴位下了两针,一会儿肯定醒来,不会有什么大事,也无需药物治疗。与他刚才喝的草药没有直接的关系。”稗草说。
“啊呀,怎么那么香啊,是什么东西如此这香啊?你们闻到了吗?”在围观的兵士当中有人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