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是卿元国的一种花,是卿元国的使臣送来的,哀家第一次看到就喜欢得紧,就听你父皇讨了过来。”
皇后抬手轻轻碰了碰额角,又笑道:“你若好奇,下次去哀家那看看,那花正开的清丽雅致,估计过段时间得谢了。”
“那儿臣定是要去看一眼才行,毕竟是母后养出来的花,一定好看得紧。”凤倾洛抱着皇后胳膊撒娇。
皇后用指尖轻轻点了下凤倾洛的眉心,“你啊,可真是个鬼机灵。”
两人聊得差不多都是皇帝,凤倾洛都已经快熟悉皇后的本质了,她的生活里不是父皇就是父皇,连她和皇兄都比不上父皇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每次提起父皇,那眼神就格外地眷恋明媚。
自从凤倾洛来这个世界的几年,就没见两人感情减淡过。
当真是令人羡慕。
“诶?倾洛,上次你经常跟母后提的那个叶家小姐现在如何?很久没看到,不会又被何丞相欺负了吧?”那姑娘还真是让凤璟澜喜欢,她也是看在这层关系上才帮她的。
若是那何丞相打了三王爷的脸,那不就相当于打了皇上的脸。
说到这个凤倾洛立马精神了,这次抱着皇后撒娇,情真意切,是真的感谢她这个免费娘亲。
“母后您上次实在是太大快人心了!儿臣得替我那好姐妹好好感谢您,不仅解了初瑶姐的围还反过来让那何冬婉和何丞相吃了憋,不愧是母后!”
皇后无奈地揉着太阳穴,“那何佟诋毁的可是我们皇家之人的面子,我能不出手?不过那叶初瑶看起来也不像是传闻中那样真傻了,不知道是不是你父皇故意保护她。”
这事凤倾洛在清楚不过了,之前那叶家小姐确实真疯了。
不过她肯定不能说实话,就囫囵地讲:“可能是当时真被那血腥场面刺激到,现在终于缓过来,所以才变好了吧。”
皇后认真思虑一番,觉得这个说法确实比较合适,可能这就是这样吧。
这叶初瑶是好是坏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倾洛你是何时与这叶家小姐熟悉的?以前都没见你们关系这般亲密,不过既然你三皇叔喜欢,你多与她接触也是好事。”
“哦,我和初瑶姐是有天三皇叔带她来皇宫,然后有事将初瑶姐拜托我照顾一二,我与她交谈一番发现她是个豪爽有趣的性情中人,让儿臣甚为欢喜,如遇知音,一来二去,渐渐就熟悉了。”
她可没有撒谎,只是避重就轻地讲了实话而已。
等到皇后离开,凤倾洛还是没想出明天叶初瑶回来后怎么个庆祝法。
夜晚,外面格外地冷,风一吹过来,能穿透衣服进入骨子里的那种冷。
“公主,奴婢为您洗漱更衣。”青禾将房门关闭。
屋内已经升起灵火,那灵火在大殿里胡乱地游走,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升高,又刚好合适。
那灵火碰着人也是不会带来伤害的,会直接绕过人类的身体继续游走,也不会感受的疼痛难耐的灼热感。
一扇长长的屏风后面,遮挡住独属于少女的春色。
芊芊玉手,肤如凝脂,秀发吹落在桶外,金黄的灯火衬得雾气更是氤氲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再加些热水。”凤倾洛喜欢水稍微烫些,这样泡着更舒服。
“是,公主。”青禾从桶中舀出一瓢热气腾腾的水,缓缓放入水桶另一侧。
连续着又舀了五瓢才问凤倾洛,“公主,现在水温合适吗?”
凤倾洛嗯了一声。
她的心思都还在明天的事情上。
青禾给她搓洗着后背,闲聊着问:“公主您今日为何总是皱着眉头,是跟国师有关吗?”
“不是。”凤倾洛想到宫承,眉头皱得更深了。
“公主,您对国师到底是如何呀,连青禾都有些看不懂了。”
明明之前避之不及,现在却又跟国师如漆似胶地,俨然一副热恋中人。
“我也不知道。”说到这个凤倾洛就觉得心烦。
原本的目的是让宫承受不了自己嚣张跋扈的性子,主动离开。这下好了,这人简直无所不能,脾气还好得厉害,无论她怎么无理取闹都任劳任怨地。
作为男盆友确实是个百分百完美人选。
“青禾你觉得呢?你对国师和我什么看法?”她现在急需一个人来支持她的想法,不然自己都快扛不住这攻势了。
青禾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作答。
“公主,若青禾说了什么让您不高兴的话,您可别罚青禾啊。”
得,这句话,凤倾洛已经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了。
一个两个都向着宫承,难道都觉得她才是最不识好歹的那个?
凤倾洛翻个白眼,摆了摆手,“你还是别说了。”
青禾苦恼地想:她家公主要是真喜欢国师就好了,郎才女貌,多幸福啊。
凤倾洛穿好里衣,直接朝朝床边走,并招呼着青禾不用等在外面。
现在天冷得厉害,万一冻着了会很难受,而且不用她看着,有人会自觉过来。
等到傍晚酉时,窗边响起渐渐接近的脚步声。
凤倾洛无聊得正迷糊,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见着人一点也没有震惊的意思。
右手一撑,侧躺着看着某人,“欢迎国师光临寒舍。”
宫承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嗅了嗅,“玫瑰香。”
凤倾洛抬着左手到鼻尖嗅了嗅,这么淡都能闻见?“沐浴的花瓣是玫瑰花瓣。”
丝毫不觉得自己跟他在闺房讨论这件事有多暧昧。
反倒大大方方,“你这鼻子还挺灵。”
宫承答非所问,“睡觉吧,我在旁边守着。”
凤倾洛没闭眼,反倒坐起身来,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特别拽地问宫承:“这几日你觉得我们相处如何?”
宫承认真想了想回答:“都很好。”
“你就没觉得心烦?”凤倾洛那下巴都快翘上天了。
明明问得很谦虚,但那语气和动作却一点也没有谦虚的影子。
宫承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平淡地摇了摇头,“没有。”
凤倾洛心想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毕竟一般这时候正常人不都会觉得烦得要死。
她委婉试探着问:“我命令你,让你做很为难的事情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万一真是有受虐倾向呢。
宫承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他一个最近才稍微懂点情爱的人也只能是照着真实感受说。
他不想对凤倾洛有撒谎,“没有觉得为难,感觉很开心。”
凤倾洛吃惊地吸了口凉气。
天呐,难道这些日子!就是因为总是欺负他,所以才让他越来越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