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下人。”眼见该亲信直接无视自己,姬余臣越发地懊恼,要知道,在虢公翰面前,他本就没什么说话的分量,可现在,不过是卫国二公子身边的亲信罢了,竟然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来人,来人!”姬余臣大喊道,心想若是在一个下人面前都没了威风,传出去,他堂堂携地天子的脸面该往哪儿搁。
谁料姬余臣喊了小半天,府外竟没有一名侍卫前来,姬余臣这才反应过来,这群侍卫是只听虢公翰吩咐的,而向他的方向望去,只见虢公翰正恭恭敬敬地拱着手,作揖道:“王上,您需要冷静。”
冷静,怎么冷静得下来,虚情假意,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姬余臣知道,自己的天子之位,也全赖于虢公翰。
他本想说些什么话,可话刚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姬余臣攥紧拳头,他何时这么窝囊过,即便之前在都城镐京,他身为王爷,即便是幽王姬宫湦对他也要礼让三分。
那个时候,甭说虢公翰了,即便是他父亲虢石父,姬余臣也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可现在,竟任人摆布,成为傀儡一般。
可他不能发怒,只能面带笑意,问道:“司徒大人,此人出言不逊,孤身为携地天子,若这都能容忍,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正如亲信所料,在虢公翰面前,姬余臣刚刚那番斥责的态度丝毫派不上用场,却见亲信向前一跨步,道:“王上此言差矣,自从王上与姬宜臼分道扬镳之后,您的名声就急转直下,更不用说之前在齐国吃了闭门羹,早已成为天下人的笑谈。”
他也越发地肆无忌惮,虽说这是在携地,可这名亲信所言,句句不留情面,姬余臣的脸色正在迅速变差,若不是碍于虢公翰的颜面,只怕是他定会冲下大殿,来与这名亲信大打出手。
“不知阁下有何高见。”与姬余臣的态度截然相反,虢公翰对待这名下人可以说是客客气气,道:“阁下所言,卫国兵马皆在元蒙手中,卫文虽是二公子,恐怕要打开城门,也绝没有那么容易,还望阁下能详细说来。”
卫文派他送来的书信中,虽答应了虢公翰的请求,可并没有告诉他里应外合的具体办法。
至于这名亲信,说实话,他也并不清楚,只见他摇摇头,道:“二公子只让我送信,可没让我替你们出主意。”
虢公翰笑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亲信一拂手,道:“若司徒大人与王上没什么事的话,我便回去复命。”
说完,亲信便想快速离开此地,毕竟他刚刚得罪了携地天子姬余臣,虽说有虢公翰替他说话,可是他已经隐约察觉到危险正向他靠近。
他现在毕竟对虢公翰还有些用处,倘若等虢公翰发现他并无大用之时,定会将今天在朝堂上丢失的颜面给挽回来。
想来他也有些后悔,自己前来携地,竟然还和携地天子顶嘴,怕是嫌自己的小命,想到这儿,他赶紧摇摇头,连忙挥去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