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胜负已定,梅言焕收起真武道剑,朗声道:“承让了。”
“梅言焕,真是想不到,你下手竟如此狠毒。”
“这不过是一场赌战,用不着取人性命吧。”
“徐州与青州之间多年的交情,就这么被你一剑毁了。”
“梅言焕,你有种,敢不敢再跟老子比试比试。”
在场的徐州修士纷纷出言大骂起来,隐隐有些控制不住了。
梅言焕仿佛没听见他们说的话,就这样转身走了回去。
黎行烨上前一步,低声问了他一句:“那人跟豫州有关系?”
闻言,梅言焕低声应了他一句:“绝对错不了。”
这时,眼看在场众修士就要动手,许静往前走了走,开口说道:“哟,徐州的修士是不是输不起啊?怎么着,说话像放屁啊。你们刚才不是都同意了吗?现在又要反悔了?可以,可以,我没意见。”
“黎先生,您作为前辈,我等想向您请教,不知您有何高见啊?”
在这之前,徐州修士对梅言焕出手时,黎行烨居然会护着梅言焕。众多修士看在眼里,已经心生不瞒。这时问他,有逼他站队的意思。
黎行烨高声问道:“不知这位修士出自我徐州何门何派啊?”
这黎行烨真不愧为成名已久的前辈啊,不止道行高,为人处世的功夫也很深,一句话直抓要害。在他这一问后,全场竟无一人应声。
黎行烨再次高声说道:“请这位修士的师门前辈出来说话。”
“黎先生,您的辈分高,还是您来替他说话吧。”
黎行烨避而不答地应声道:“这场赌战,胜负已定。”
这话说得巧妙,黎行烨只谈胜负,不论生死。
一时间,众修士除了在心中恨骂,全都没话可说了。
“且慢,黎先生如此偏袒之言,请恕老夫不能同意。”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一位老者,身旁还站着一位修士。
一见老者,傅辛辕疑道:“这不是拦着咱们不让过的那帮人吗?”
这一老一少,正是在先前云海上拦着东海盟所乘浮空船的人。
听见老者说话,黎行烨施礼问道:“不知阁下是?”
那老者回礼说道:“黎先生有礼,老夫不过是徐州的一名山野散修。方才,东海盟梅言焕在赌战之中出手狠辣,不顾两州之间的多年情谊,我徐州修士为此断送一命。老夫心中不快,想要说句公道话。”
黎行烨又问道:“哦,阁下可是那位修士的师门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