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和无功先生很快地解决了早饭,然后来到涿州城内的驿馆,找到了还在呼呼大睡的车夫阿来。
“沿着大路往回走,那座宅子我有印象,离着涿州城没有多远。”
无功先生给阿来指点路径。
阿来倒是没废什么话,拴好了马,就扬鞭开车。
柳依依将车厢门拉上,这才掏出了自己的小镜子。
“不亭,秦小河还说了什么吗?”
“也没有说啥了,他也就大概地介绍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和他的情况。通话接通的时候,镜面是黑的,我估计他可能是把镜子放在衣服里,结果现在愣是连取出镜子的力气都没了,总之情况不乐观。”云不亭回答。
师父半眯着眼睛,开口道:“还活着,就是好事。”
柳依依点头,“按照你的描述,秦小河身手不弱。而且这儿可是涿州,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埋伏他呢?”
云不亭:“见到他就知道了,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柳依依从车厢里伸出脑袋催促了阿来两声,阿来也不含糊,直接将马车提速到极致。
马车在大道上奔行了快半个时辰,柳依依和师父一人一边,注意着马车两旁,有没有云不亭说的那座宅子。
最先发现那座宅子的人,竟然是阿来。
阿来一边驾车,一边瞧着前方,他离着大老远就看见前头路边上,有座还挺不小的宅子。
“先生,您要找的宅子,是前头那座不?”阿来头也不回地朝着身后车厢里吆喝了一声。
师父和依依从车门后头探出头来,看了一眼。
“是,去那宅子门口停车。”
“得嘞。”
阿来开始驾驭马匹减速,停在了大宅的门口。
白日里来看,这座宅子从外头开始就显得很陈旧古老,门头上边长满了瓦菲,早已无人修剪。
昨夜秦小河和车夫来借宿敲门的时候,倒是没有注意。
阿来跳下车,伸头看了看门前树上拴着的另外一架马车,道:“先生,就是这宅子了,那架车跟咱们这架是同一制式的,都是驿馆的车,应该就是你们说的朋友坐的那辆。”
无功先生:“进去看看。”
柳依依上前推门,却发现大门紧闭。
她将手放到腰后,弹了弹后腰上的金属管儿,几粒千蛛应声飞出,摇曳一抹彩色流光,钻进了门缝之中,接着它们在门后展开形态,移动门闩,将大门给打开来。
“嘿,柳姑娘,好本事啊!”
等千蛛飞回,大门推开,阿来瞪大双眼朝柳依依竖大拇指。
“不入流的把戏罢了。”柳依依摇摇头道。
无功先生率先迈步走进宅门,柳依依让阿来走中间,她在最后。
这里头存着保护阿来的意思。
秦小河雇的那位车夫罹难了,云不亭跟柳依依说过。这让柳依依想起了观澜山庄送他们回河阳镇去的那个车夫。
柳依依有意无意的,就觉得给他们这种人当车夫,好像特别的危险。
无功先生一进宅子,他身上就散出去了一股了无痕迹的气,慢慢拓展蔓延,侦测着宅院里边的情况。
随着他们往宅子里头走,这院子的阴影角落处,偶尔便会亮起一抹银白光影,短暂停留然后消失,连柳依依都没有留意到它们。
那些光影是师父身上的气,现如今,师父的上重气,已经越来越接近无影无形的状态了,不过距离真正的无痕,还有一线之隔。
三人穿过宅子前院,找了前堂和几处厢房。
并无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