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方丈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谢施主，我们少林寺，跟尊驾素无来往，这买卖一事，又从何说起？”
烛龙生想要跟少林寺做交易？
开玩笑，这要是让睿哲皇帝知道了，他赵哲当场就能点起十万精兵，将少室山给踏平了。
少林乃是正道魁首，怎么能跟烛龙生这种过街老鼠产生联系？
名声不想要了啊？
对于智能他们几个大和尚那种看傻子似的眼神，谢天衍视若不见。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不再盘膝端坐，而是伸直左脚，屈起右脚，身子斜斜向后一趟，而这时候，竹桃从旁边挪过来，双膝跪在地上，让谢天衍将脑袋枕在自己的膝上。
谢天衍在肃穆的达摩堂中，竟然摆出了一种奢靡富家翁的造型来。
他这是在示威挑衅吗？
智能方丈他们的脸色沉了下来。
和尚们戒嗔，但并不是意味着他们没有脾气。
这里是少林寺，是达摩院，不是你谢天衍的温柔乡。
你这姿态不对劲。
智清默默地来到两个师兄弟的身后，三个大和尚六只眼睛盯在烛龙生的脸上。
这个谢天衍的年纪很难从外貌上判断出来，他似乎很年轻，可是他的气质却很沧桑。
那张气质复杂的英俊的脸上，挂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此时此刻，在智能他们眼中，烛龙生的这个笑容就十分的挑衅了。
“施主，当真好兴致啊。”智能大师是这三个和尚里最圆滑的人，他开口笑道。
“不，我只是预感到待会儿咱们会有很长时间的谈判，所以尽量让自己以一种舒服的姿势来跟你们谈，这样轻松些。”烛龙生丝毫没有自己被三个人狠狠瞪着的自觉，语气轻松地道。
“那么施主，想跟我少林进行什么样的交易？你能给我们什么？”
“我能给你们带来晋升的可能。”烛龙生的声音不疾不徐，不高不低，他面前的三个大和尚都能听得见，听得清楚。
他说完这话后，很有兴趣地将视线从三个大和尚的脸上一一扫过去。
见他们仨露出了同款的呆滞疑虑的表情，谢天衍就很愉悦。
智慧最先收敛起震惊的神情，他微微晃动脑袋，开口道：“施主莫要拿我们这些老实和尚开玩笑。”
烛龙生转头看他，“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有办法可以帮助你们晋升金刚境。而且……”
他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转头环顾了达摩堂一圈。
“就在这个地方，少说有三四个大和尚晋升失败，道果尽丧，沦为废人都是最好的结局，严重点的，已经是漂浮在空中的飞灰了吧。”
说着，他还举起一只手，在空中虚抓了抓，就像是在抓握那可怜的大和尚化身的飞灰似的。
智能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眯眼盯着谢天衍。
“施主，你知道些什么？”
“我都看见了，你们少林寺又不是什么戒备森严的地方，我混进来一两个耳目，很轻松。我亲眼见证了你们这些大和尚前仆后继地晋升，然后失败。今天这个，已经算是最出色的了，可还是没有成功。”
烛龙生不像是在说谎，他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但他说得这么煞有介事，佛门的晋升明明只能依靠自己，他凭什么会说能够给少林带来帮助？
智慧道：“谢施主，念在你救了我们师叔一命的份上，你窥探少林隐秘的事情，我们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