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都冷,不仅体寒,身心也寒,没有人安慰,只能自我治愈,在一次次的得手陷害他人中,冰火般的共存。
她恨,她的儿子,在别人的算计中陨了性命,从次,她的人生,没了盼头。看似与世无争的她,是真的心灰意冷,当年的事,尽管有了了结,可她还是意难平。
但是,她从不认为害了自己儿子的人,尽数受到了该有的惩罚。
良妃没证据,猜忌根本做不得数,她恨,恨圣上顾及太多,恨圣上和稀泥般的态度,每每遇到事情,圣上总以政务繁忙,交代底下人办,很少亲自查处。
良妃更恨自己,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这些年,她一直都没有原谅自己,今日,终于要解脱了,可以去儿子团聚了。
圣上只当妒忌,让良妃失了理智,“生了皇嗣的女人,你嫉妒发疯,伤了身子,再不能生,难道朕要守着你一个,绝了子嗣不成!朕瞎了眼,一直以为,你是个温婉贤良的女人,大皇子的生母,生他那日就去了,你怎么忍心,对襁褓儿下手,你也做过母亲,这般丧尽天良的事,也做得出!”
良妃对大皇子,似乎带着一点愧疚,“我对不起他,可你若是让我抚养,我至于害他吗?”圣上对良妃此刻的说辞似乎极为不解,好好的一个温婉的女人,怎的成了这幅模样。
“那时大皇子都四岁了,你刚失了孩子,哪里有精力抚养,我体恤你,你却恩将仇报。”圣上气,极了,连自称都忘了。
“恩将仇报,恩将仇报,呵呵,”良妃不断的笑着,“你从来都自以为是,你以为的对我好,真的对我好吗?你从未想过,我的想法,对我,对沈卿芜,都一样,”良妃久久的笑着,“不对,圣上对沈卿芜,比我可好多了,起码,你护着她的孩子。而我,你何时护过我?”
圣上本想解释,之所以护着五皇子,因为宫里殇了好几个孩子,他起了疑心,才护着,良妃的孩子,那时,他刚登大位,实在是政务繁多,也实在没想到宫里的女人争斗这般狠毒。
这话,如今再还有什么用,什么都挽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