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心性不坏,为人仗义,重亲情,骤然做出斩杀兄弟的事,不似他的为人做派。圣上转而想到,自己身体每况日下,二皇子大概怕太子一朝登基,与他秋后算账,才想着先下手为强。
这次,圣上召二皇子回京,本是打着让他与太子冰释前嫌,却不成想弄成这样,他想的太简单了,这两个儿子间,闹到这番地步,早就没有和好的可能。
赵婕妤做下的事,到底要二皇子背锅。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愿太子能想通,看在赵婕妤死去的份上,留二皇子一命。
圣上的确对太子了解,太子不会赶尽杀绝,前提是母仇得报。赵婕妤死了,也算大仇得报了,太子要二皇子整日懊悔,也要他终身不得志,藩地治理繁荣昌盛,证明二皇子有能力,但即便他有天大的能力,也得给他卧着,游龙搁浅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二哥,你也尝一尝,我年少时,战战兢兢的日子,每日提防被人陷害。
如今,你的处境,比我那时好多了呢,起码,不会有人将咬人的小狗,故意放在你经过的路上,小狗发狂时,突然张开的大嘴,现在太子殿下想起来,还觉得心惊,他至今都有些怕狗,这是个秘密,除了落千外,都不知道的秘密。
二哥,被囚禁的日子,虽然不得自由,但你成年了,外头的花花世界,也见识过,一朝做了阶下囚,恨不得人,这感觉,够让你自己折磨自己数年!
天色大亮,今日早朝时分,满朝臣子战战兢兢的守在勤政殿外,殿内,圣上没有宣召,而是在此,议议昨日犯事的主谋,二皇子以及安王,如何定罪发落。
圣上谋算了半生,坐是龙椅上积压几十年的余威,混浊是双眼依旧散着精明的光,让人不寒而栗,但太子并没有受到影响,筹谋已久的事,终于落下帷幕,今日也该做个了结。
圣上盯着这个自己信任栽培多年的儿子,不甘心的问道,“你恨父皇,所以,要父皇有生之年,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同室操戈,惩罚朕多年也你母妃和稀泥的做派!”
太子没有言语,这是父子间首次有了裂迹,圣上气得哆嗦的手,指着太子道,“你等不到朕大去之日吗?”
太子还是没有言语,只是略低了头,眼神偏过去,不再定定的审视圣上愤怒的眼睛。“忽而听圣上嗤笑一声,“你本就是打算在朕活着的时候,要朕亲眼看着你报仇,等朕过世,恐被史官记录,苛待手足,容不下二皇子母子。”
太子仍旧一言不发,父皇的确看得通透,他就是这般想的,也是这般做得。
圣上自顾自的说道,“父皇本想借机缓和一二,赵婕妤困在皇觉寺,不死不出,也算对你母妃有个交代,但你二哥,秉性不坏,暗害你的那些事,他没有参与,为何不能放他一马?”
这一回,太子终于有了反应,“我没想过要二哥的命!”
圣上听五儿这般说话,便是松了口,他便放心大半,二儿子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能留下性命,已经是太子顾念兄弟亲情。此刻不宜再替二皇子说话。
转而想到那个不成器的三儿子,圣上眯着眼睛看着太子,他愈来愈看不懂这个儿子,“你三哥,真不是你动的手?”
太子抬头,看了父皇一眼,与其说是看,准确的说,是瞪了父皇一眼,什么都没说,太子转身,出了勤政殿。
圣上被儿子瞪了一眼,还挺欣慰,看来,安王不是太子命人动的手,他得到消息,是二皇子的人,将被侍卫掩护逃跑的安王,当成了太子,才乱箭射杀,安王不防,被射中,伤了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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