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嬷嬷咣当的一声,撞开了贾荣儿的院门,刘太妃命人将贾荣儿从内室揪了出来。贾荣儿近日胃口不好,还总是恶心,本让伺候的人去请太医,但因她禁足,不许伺候的人出门,故而,这几日贾荣儿身子不舒服,都只能干干的忍着,安郡王府如今人仰马翻的,贾荣儿想想自己被禁足后的日子,实在无聊凄苦,她识趣了些,没敢闹着请太医。
院门冷不防撞开,贾荣儿吓了一跳,紧接着被人从被子里揪出来,押在地上跪着,刘太妃指着贾荣儿痛骂,“你这个下贱的商户,竟敢买凶谋害林氏!你可知,安郡王唯一的子嗣,被你毁了!”
刘昭容竟知道是她给了曹慧银子,贾荣儿吓坏了,瑟瑟发抖,想要求饶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刘太妃越看她越气,命人按住她打,几板子下去,贾荣儿身下先流出一缕血迹。
刘婆子看着不对劲,当即拦着,不许再打贾荣儿,为此还挨了行杖刑的婆子一板子,刘婆子面色苍白,跟刘太妃说道,“主子,快命人请太医,她,可是有孕了?身下怎会出血?”
刘太妃随即想到什么,贾荣儿一直被禁足,那日,太医替安郡王妾室把脉,落下了贾荣儿,刘太妃顾不得仪态,小跑着往贾荣儿跟前看,登时惨白了脸,声音带着颤抖的后怕,“快请太医,快!”
刘太妃看看四周,得知此时不宜挪动贾荣儿,赶紧让人从内室抱了被褥出来,给她垫上,刘太妃的手,都是颤抖的,若是贾荣儿真怀了身子,自己这是亲手将孙儿扼杀了。
很快来了,把了脉,跟刘太妃跪地请罪,“已经怀了两月余的身孕,保不住了!”刘太妃登时大哭起来,贾荣儿眼中刚刚听闻怀孕的光彩,一下灭了。
保不住了,刘太妃立即命人开了库房,将她珍藏的五百年的人参取来,让太医全力保下胎儿,但太医摇摇头,“贾氏身子弱,三板子下去,便伤了胞宫,保不住了!”
刘太妃哭了,儿子生死关头之际,她都没哭得如此动容,指着贾荣儿骂,“你个缺心眼的贱人,怀了身子都不知道吗?被打时,怎就不知跑,、、、、、、”直到刘太妃哭得岔了气,气恨的看着贾荣儿,“无论如何,给我保住这一胎,不然,我弄死你!”
放下狠话,刘太妃留了几个嬷嬷照顾贾荣儿,回了自己的院子。刘太妃后悔死了,儿子留下两个子嗣,都给没了。
其中一个,还是死于自己之手,挥退了下人,刘太妃一头扑在榻上,大哭起来,她怎么对得起儿子!这可怎么跟儿子交代,啊啊啊、、、、、
刘太妃哭了半夜,内室的烛火一直亮着,刘婆子进来回禀,“贾氏的胎形,流出来了!”这下,彻底绝了希望,脱离母体的胎形,软软的小小一团骨血,她的孙儿没了!
刘太妃狠辣的目光露出来,“勒索她,保不住本宫的孙儿,她还有脸活着!”刘婆子领命而去,她是了解刘太妃这个主子的,贾荣儿害的主子终身愧疚,抱憾终身,岂能苟活!
第二日,安郡王府传出,贾氏暴病而亡的消息,这消息似乎石沉大海,一点回应都没有。曹慧到底是上了玉蝶的安郡王妃,不可随意处置,刘太妃命人将曹慧的住处,移了出来,久居佛堂,替她未出生的孙儿诵经。
贤妃料理完安郡王府的家事,终于得空好好休息。
落千知道,贾荣儿的死,不是意外,但安郡王实在没个担当,怀了他子嗣的女子,被他母妃打得落了胎,他竟连一句话都没有,更别提厚葬,贾府是商户出身,自然不敢来安郡王府讨公道,可怜贾荣儿,还眼巴巴的盼着怀上安郡王的子嗣呢,竟落得个悄无声息死去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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